两名匪首见官差们不敢轻举妄动,正得意今日逃得活命。忽听得身旁不知何处,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两名匪首听见这哼声,本来得意洋洋的他们却仿佛听见的是最可怕的声音一样。那名挟持着李幼安的匪首更是魂飞魄散,一把扔下李幼安,转身便疯狂的向远方跑去。而那匪首杜枭也是瞬间面色煞白,他也顾不上那些虎视眈眈的官差,也随着他那表哥向着远方拼了命的逃窜。

官差们见两名匪首突然丢下队长逃跑,也是不知所以,愣了一下。却还是那名中年官差率先反应过来,他匆忙让两名兄弟留下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匪人,自己则带着其余的官差分成三波,一小波去救那受伤的王捕头,一小波去救李幼安,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去追击那两名匪首。而一直在原地看着场上厮杀的韩辰,也留在了原地,他可不敢随着那些官差前去追捕悍匪,只能在稍远的地方等着救人的两拨官差回来,再打算帮忙治疗受伤的王捕头和李幼安。

那一队追捕匪首的官差跑出去了大约百八十步左右,韩辰忽听得前方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嚎,方向正是那匪首逃跑的方向,韩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久前他在城东看见的那四具尸体的死状仍然历历在目,那些人的死法极其恐怖,让他很难不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听到那两声惨嚎后,韩辰忽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但当他正准备站起来往那个方向看去时。只见眼前一道灰白色的人影闪过,同时只听得砰砰两声,那两名看守匪人的官差竟同时被击飞了出去,趴在地上,竟是晕过去了。

那道灰白色的人影背对着韩辰,只见他扬起双手,唰地一声,便见两把锋利的匕首分别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持着匕首一挥,那被捆着的匪人便被瞬间割断了身上的绳索,灰白色的人影用匕首挑出出那匪人口中塞着的布,只听那匪人一个弹身站了起来,带着极为惊惧的声音叫到:“是你!是你.......”不等他说完,便见那灰白色的人影双手同时挥舞,那匪人仿佛受了重创,瞬间就没了声音,一张脸皮从他脸上飞出,只见那人影手中匕首一抖便将那脸皮凌空接住,又是轻松一送,便塞进了那匪人的口中。此时方听得咕咚一声,乃是那匪人已然气绝,当场死在了地上,这死法,正与城东那四名匪人一模一样。

此时那两波救援李幼安和王捕头的官差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击飞,以及那人影在刹那间便杀了那名匪人,众官差尽皆骇然。此刻李幼安已经被官差们接好了手臂,他被搀扶着,示意官差们不要再向前,他站在原地,努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稳,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对这几名匪人下如此狠辣凶残的毒手?”

那人影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软布,细细的擦拭了匕首后,又是一扬手,那两把匕首便又如变戏法一样被他收到了袖子中。他轻哼了一声答道:“我杀他们,与你何干?相反你应当感谢我才是,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戒备?”

听到这人说话,韩辰觉得非常熟悉,他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终于锁定了一个有些熟悉却似乎处处透露着谜团的人物。他鼓起勇气站起身,冲着那人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孟兄?”

由于此时还是晚上,所以那人影刚刚杀人时,并没有发现坐在不远处的韩辰,此刻听到韩辰呼唤,明显怔了一下。但是马上便转过身来,用那韩辰熟悉的儒雅的语气回应道:“韩兄,有几日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

在夜里清冷的月光下,韩辰看的分外清楚,那人书生一样的外表,一幅儒雅谦逊的样子,加上那一身灰白长袍,正如韩辰所见,此人正是前几日还与韩辰一起治疗这几人的那名医者孟南竹。

“孟兄,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韩辰指了指地上那具尸体,又指了指孟南竹,接着说道“重要的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孟兄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孟南竹呵呵笑道:“这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啊,韩兄。当日在那客店,你不也动了杀心,当时你那缠在手臂上的绳镖,可是只要一抖手便能要人性命的,你当我真的不知道?”

“那......那也是当时情况不同,如果当时那些匪人动手伤你,我才会用。”韩辰被他戳破,涨红了脸,说话也有一些磕磕绊绊“而且,我并没有想着像你这般,残忍的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孟南竹听闻此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觉得这几人从太元国逃出来,到春国,只是因为喝了点酒砸了几个桌子那种小事?我告诉你,这几人在太元国可是一口气袭杀了数支商队,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现在说我是在滥杀无辜?你觉得他们无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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