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其他人都是清楚,上官梓桐不是好惹的,上官家她们也惹不起,唯独这张玉兰光有架子,没有脑子。

上官梓桐从小就随上官理和上官铭在边关长大,箭术比许多男子都好,她身上有着军人的沉稳,但没有军人的豪迈洒脱,有着世家小姐的礼仪与才华,但没有世家小姐的高傲与刻板。

明眼人都知道,上官梓桐不简单。

而且,上官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上官家,从不养废人。

一晃眼,上官梓桐的生辰就快到了。

上官家父子此次回京也是为了上官梓桐的生辰。

上官理和上官铭手握兵权,常年在边关,离京城也远,皇帝放心不下,而上官梓桐之所以会被送回京城,左右不过是一个人质。

谁不知道,上官梓桐是上官家的宝贝疙瘩,而她来做这个人质是最合适。

皇帝和上官理也明白这一点。

上官梓桐自然也明白。别看皇帝表面看中上官家,其实早就想除了上官家,奈何上官家又轻易动不得,再加上边关战乱还用得到上官家,这才迟迟不动手。

还有就是,官员们有站太子沈丘的,也有站钰王沈凌的,也有的官员还没有明确站那一方的,而上官理已经选择了钰王。

而太子那边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上官家。

将军府,上官梓桐和往常一样,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

这时,冬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前厅大院里,上官梓桐接过满身是伤的侍卫递过来的玉佩,侍卫忍着疼痛喘着气说:“小姐,将军和副将已经……”

上官梓桐看着手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佩,先是震惊、茫然,而后是失望和愤恨。

上官理和上官铭在回京途中遇到埋伏,对方人多势众,而他们才寥寥几人。

从对方的身手来看,个个都是高手。父子俩顽强抵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

而那玉佩,也正是从一蒙面人身上掉下来的。

上官梓桐眼眸泛红,但她却不哭不闹,眼底更是一片冰冷,冬翠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很是心疼。

这下……她家小姐再也没有亲人了。

上官梓桐让人带侍卫下去疗伤,自己则提着剑出门了。

傅府。

守门的两个家丁还打着盹,两人见提着剑,来势汹汹的上官梓桐,顿时瞌睡都醒了不少。

有一人颤颤巍巍地问:“上……上官小姐,你这是——”

“傅远修呢?”她语气冰冷。

见他们不答,她又问了一遍:“傅远修在哪?”

上官梓桐气场全开,吓得两人瑟瑟发抖,一人道:“少……少爷刚回来。”

上官梓桐直径走进傅府,两人立马给她让路。

院里的人见她手里握着剑,剑在地上拖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深怕殃及池鱼。

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傅远修,上官梓桐来了,但手里还拿着剑,整个人也和以往不一样,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如果说,傅远修之前还报着侥幸,那现在,他笃定了上官梓桐已经知道一切了。

从玉佩丢失时,这一切或许早就注定了。上官梓桐是何其聪明,她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你来了。”傅远修站在离上官梓桐的两米处停下。

纵使想过上官梓会恨自己,但当自己真正看到她用那样陌生又冰冷的眼眸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颤了颤。

上官梓桐提着剑指着他,然后冷冷开口:“所以……桃花林初遇,春日宴相帮,上元节天灯,城墙楼上的烟火,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傅远修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上官梓桐自嘲一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父兄选择钰王时就注定了。”

“梓桐。”

“别这么喊我!恶心!”

“我知道,”傅远修看着她,“你现在很恨我,可是——,如果上官将军乖乖答应太子殿下站在他这边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是太子的人,注定与上官家是对立面,接近上官梓桐,也是太子的意思,如今结局已定,可是现在……他心里为什么会——

上官梓桐眼眸鲜红,冷眸微微透露出忧伤和失望,她轻笑一声,“傅远修,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彻彻底底爱上你了。”

傅远修一怔。

“不过幸好,还差那么一点。”说着,上官梓桐握着剑的手朝前了几分,傅远修的脖颈处被划破,血液流出,站在暗处的暗卫再也忍不住,立即出现就要对上官梓桐动手。

“住手!”傅远修立即制止,“都退下!”

暗卫互看一眼,又朝傅远修看了眼,最终还是收了剑。

傅远修看向上官梓桐,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也对,上官家的人,从来不是等闲之辈。

“傅远修,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不能杀你,但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机会。”上官梓桐加重语气,“否则!我一定杀了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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