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优也是毫不客气,一拳直接砸了过去,砸在涟久的胸口,声音颤抖哽咽:“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明明不是我的错啊……”

白芜优的拳软绵绵的,砸在涟久身上却让他觉得疼痛无比。

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芜优笑着但是不开心了,因为他把事全都闷在自己心里,独自承担。

“别怕,我在呢,没人会嘲笑你的,身体都会恢复的,我陪你一起锻炼,到时候别说一个花盆了,你左边举两个右边举两个都可以头上再顶一个都可以。”涟久拍了拍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芜优,轻轻抚摸他的脊背:“那些小崽子不会嘲笑你的,他们不是那样没良心的人,每次遇到我他们都会上来问你去哪了,恢复的怎么样了,他们很关心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带回来的花吗,那些那些孩子们送给你的,果然是在军队里待久了,谁家送花连着花盆一起送的。”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都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

白芜优哭了一个晚上,这是他从受伤完后到现在第一次掉眼泪,他在涟久怀里哭到睡着,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涟久的主卧里,他穿上拖鞋走出房门,看见端菜的涟久:“醒啦,我做了爱心早餐,吃完我们一起去总部搬行李。”

“搬……”

“是啊,是啊,不是要清空宿舍吗?我们把你宿舍的东西全都搬到这里。租什么房呀?直接在我这儿住下还能省租房费,咱们别租房了噢,乖~”

白芜优被哄着吃完早餐坐上车,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昨晚上哭多了,现在眼睛还有点涩。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训练,宿舍区没有人,白芜优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涟久一边拍拍胸脯说道:“老公帮你搬!”

一晚上过去涟久又给自己升级了身份。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觉得反感。白芜优摸摸鼻子。

正如涟久所说,军团里没有人会嘲笑自己,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可怜。有的只是对自己敢于牺牲自我的敬佩,甚至有些学生把自己当成了榜样。白芜优松了一口气,好像外面的世界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把东西搬回家后,涟久事无巨细的把每一件东西都摆在了他该摆的位置,这个别墅又多了一丝家的气息。

为了让白芜优放松心情,涟久非常干脆利落的把年假给请了,带着他出去旅游散心。地点他来定,行程他来定,吃饭他来定,白芜优只要等着涟久带着自己走就可以了,可以说是非常幸福。

涟久说的事他也全部做到了,为了让白芜优在家里也能康复训练,他购置了一整套运动设备,差点把家里的地下室改造成健身房。

为了陪着白芜优,无论是多么棘手多么复杂的的事情,全部压缩到了上班时间内完成。

为了不让白芜优觉得自己没用,又自卑,还到老团长那据理力争,争取来了一份文职工作。

“可是,我不会做这些。”白芜优搓着手坐在涟久书房前的桌子边。

“没事!我也不会!我们一起学!”涟久完全不当回事,一直陪着白芜优,哪里不懂就一个电话打过去跟老团长问,即使是大半夜。

老团长突然发现涟久认真起来了,不仅上班时干劲满满,下班后有不懂的还会来问自己,一开始还高兴得不行,后面发现他全都是为了白芜优,又恨铁不成钢。这些事务被白芜优处理得非常好,连老团长也挑不出毛病,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涟久说:“我看白芜优都比你适合当团长。”

涟久高兴得不得了,举着手机点开录音要团长再说一遍,回去要放给白芜优听。

团长:我是这是在骂你啥事都不干啊!

虽然PA药剂对腺体的伤害不能挽回,但是在涟久的陪伴训练下,白芜优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这让白芜优找回了一些自信。

有时候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白芜优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些事,但涟久总会及时出现,整点活逗自己笑,这让白芜优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痛苦,起码自己活下来了。

涟久的正式告白选在了他继任团长的那天。

其实在前一天晚上意乱情迷的时候白芜优就已经答应他了,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涟久好像觉得自己在做梦,不太确定,遂又问了一遍。

“你答应我了,对吗?”涟久凑到白芜优的身边,弄了他一脸口水。白芜优突然又想逗逗他:“什么?我不记得了。”

“就是昨天晚上啊!你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白芜优假装迷茫:“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本以为涟久会和往常一样与自己纠缠下去,谁知道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然后翻身把白芜优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一顿之后,放下一句狠话:“你等着!”

然后就下床穿鞋出门了。

虽然有点反常,但白芜优没有太在意。

今天是他继任团长的日子,有许多交接工作还得做,晚上在礼堂还有正式的交接典礼,涟久嘱咐自己一定要去。白芜优打开衣柜,这是涟久主卧的衣柜,不知何时已经被涟久蚂蚁搬家一样的塞满了半个柜子白芜优的衣服。

上次庆功宴他送自己的西装被吊在最显眼的位置,白芜优伸手摸了摸,自己比当时瘦了,不少应该已经不合身了吧……算了,这种场合还是穿点正式的。

虽然不用去上班,但是自己的编制还在,制服也还在,就穿这个制服吧。

今天涟久没办法来接自己,白芜优只好自己去军部,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但好像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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