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匆匆回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瓷瓶。

“这个给沈姨,三日一粒。”她把瓷瓶递到沈洵面前。

沈洵的母亲叫沈芙蕖,是个长相美艳却又性子温柔的妇人,说话做事好似春风细雨,轻易就能抚慰人心。

偏就是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人,是江南富商沈家的家主。

多得沈芙蕖介绍的人脉,她这过云楼才能迅速开张。

“多谢。”沈洵没问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他知道余溪给的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去岁中秋,若没有她那粒丸药,他如今就跟前世一般,早就化作一抔黄土。

他从金珠手中接过食盒,“我娘得了几颗珠子,想给你打首饰,问你喜欢什么样式?”

沈芙蕖是得了一小匣子珰珠,也的确想给余溪打几样首饰,但没让沈洵来问。

“我听沈姨的。”不知那些珠子的价值,余溪没拒绝,笑盈盈的应着。

穿书前她连汉服都没穿过,对这些个首饰着实没什么了解,崔家倒是有些田产铺子,虽是她在打理,但总不能随意挥霍。

相比之下她更相信沈芙蕖的审美。

“知道了,后日我来接你。”

——

余溪没能见到当日救她的那位道医。

不等沈洵休沐,那道医就被官府抓了,据说他不是什么道士,不过是看了几本书,就穿着道袍四处招摇撞骗。

他那丹药吃死好几个人,官府的人已经盯着他好一段时间。

过云楼里。

临近午时,铺子里没什么客人,余溪站在柜台里,右手在算盘上随意拨弄,她十指纤纤,翡翠制成的算珠衬得那只手越发白皙。

“你叫大夫来做什么?”

余溪抬眸看一眼站在柜台前的沈洵和他身后的大夫。

“那丹药你也吃了,还是让大夫看看有没有残余。”沈洵面带怒色,说着又懊悔起来,“都是我昏了头,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余溪“缠绵病榻”后,沈洵隔几日就会送一个大夫到崔家为她诊治,去过的每一个大夫都说她沉疴久矣,药石无医。

宣平侯府设宴那一天,沈洵带着好几个大夫去沈家,谁知正好撞见余溪被崔珞气得吐血那一幕。

几个大夫轮着把脉,都摇头说让准备后事,唯有最后一个道医说自己可以一试,但希望不大。

想着人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试的,沈洵让那道医给余溪施了针,几针下去,再把脉时余溪的脉象却有所好转。

之后那道医画了一道符,烧成符水给余溪喂下,临走前留给沈洵一粒丹药,让他两个时辰后喂给余溪。

那道医还说余溪三日内就会醒来,果然她在第三日中午醒了过来。

谁知那道医是假道士,所谓的救命丹药是致命毒药。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要死早就死了。”

余溪低头专心拨弄算盘,倒不是在算账,就是想听个响。

她每次完成任务,系统给的奖励都是随机物品,大多是各种功能性药丸,她得到过好几粒“天级解毒丸”。

系统说这药丸可解这世界的所有毒,没中毒的人吃了,往后便可百毒不侵。

余溪在亭南镇时吃过一粒,所以那假道士的丹药毒不死她。

拗不过她,沈洵命人送大夫回去。

秋果还没回来,午饭是六婶做的,沈洵留下来跟余溪一起吃。

“你当真无事?”他不放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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