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you mind sitting here, waiting for one moment? He’s ing soon.”(你介意在这里等一下吗?他很快就来。)Florence指着一个靠窗的座位,刚好是上次婧芝和琪儿一起来时坐过的地方。

“Of course, I don’t mind.”(当然,我不介意。)婧芝微笑着摇头,“I’ll sitting here, waiting for……”(我会坐在这里,等……)婧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后有人接话了。

“For me, am I right?”(等我是吧,我说对了吗?)说完,那人帮婧芝拉一下座椅,示意她坐下来,极尽温柔地说,“Please.”(请。)

我们要相信老天爷的玩笑开得足够大,也足够巧妙,比如,当Mr. Right出现的时候,会说出与他专属身份相媲美的关键词:“RIGHT”。

“He’s the man.”(他就是那位先生。)Florence介绍说。

“Floreold me that you’re alone, so I think we may share the table, if you don’t mind.”(Florence告诉我你一个人,于是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共进午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完,那人再次伸手,示意婧芝坐下,“Please.”(请。)

这人的相貌真是世间少有的俊美。一头浓密的金色短发直直垂下,将他那宽广的额头遮住大半,刚刚露出眉毛;他的眉毛像两把金色的、微微向上倾斜、指向天空的宝剑,既阳刚、又坚毅,像极了古时出征的将军;眉毛下一双狭窄细长的丹凤眼,洋溢智慧的神彩,闪烁正义的光芒;高耸的鼻梁从微微凸起的额头向下延伸,一直到人中,像一座巍峨的山峦,庄重严肃地耸立于平坦的平原;红润的嘴唇不算厚,也不算薄,紧闭时严谨,微合时温柔;皮肤晶莹细腻,光滑如脂;脸颊泛着红晕,好似晚霞的一抹余晖;脖颈细长,微曲时,好似天鹅湖中俯首休憩;瞳孔黑如墨汁,好似星辰般璀璨夺目,在他那深邃的眼眶里熠熠生辉。

他正是刚才那个专心擦拭玻璃杯的青年,穿一件简单的酒红色衬衣,领口开一个口子,黑色西服裤,黑皮鞋。

在这个既陌生又似曾相识的人面前,婧芝感觉一阵眩晕,迟迟没有动弹。此时此刻,地球仿佛停止转动,时间也似乎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婧芝感觉自己像一艘许久漂泊的小帆船,在暴风雨过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座绿树成荫的小岛;又或是一只正在迁徙的大雁,经历过狂风骤雨,终于到达温暖的南方家园;又或是一团迎风飞舞的柳絮,几经挫折,终于落入一片肥沃的土壤,生根发芽。

“If you don’t mind having lunch with me, please sit down.”(如果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共进午餐,请坐下吧。)那人再次委婉嘱咐婧芝。

他的话好像咒语,婧芝手脚不听使唤地坐下,呼吸稍稍加快,心跳也加快了不少。这个时候,她已经非常确切地意识到,这将是她生命中非常不寻常的一天。

“Done.”(大功告成。)Florence开心地笑起来,神情看上去好像刚刚完成一件在她自己看来非常了不起的事。

“Perfect.”(非常完美。)那男子微笑着夸赞她,“Thank you very much, Florence. Indeed, your help means a lot to me.”(非常感谢你,Florence。确实,你的帮助对我意义重大。)

“Thank you.”(谢谢你。)婧芝也跟着道谢,感谢她帮忙找到了位子。

“You’re wele.”(不客气。)得到了两个人的两份感谢,Florence简直乐开了花,随即迈着小垫步离开,节奏欢快得很。

“你看起来有点累,需要休息一下,再点单,可以吗?”那人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语气缓和,像汩汩流出的山泉,细腻柔和又不失清脆。

这个人与地道的英国人Florence不同,会说非常流利的普通话,语调标准,咬字清晰,谈吐优雅。他的话不温不火,却丝毫无法阻止一个事实:在陈婧芝的世界,他是一个晴天霹雳,晴空无云的日子,丁点雨点也没有,就这么来了。

“需要休息吗?”对面的人再问一句,“看你的样子,倒是有点累呢。”

学术里,有章法逻辑,问题可以循序渐进解决;可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好似咸这个字,无心的感,虽无心,却感应上了。

“我很想好好休息,忙了一上午,确实有点累。”婧芝微笑着点点头,“但我想休息也是个体力活,还是先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才有力气休息,对吧。”

“It makes sense.”(有道理。)那人也笑了,耳朵的边角红得似火,好像给白如玉的耳朵镶上红宝石。

“今天中午,你打算吃什么?”婧芝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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