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快步追上章经,章经回头看见是她,问道
:有事?
方落落调整了一下略为急促的气息,才礼貌说道
:今天的事还没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没事,我收费的。你要是想谢,陪我走走?
此话正中方落落下怀,便跟着他信步闲庭。
只见这章经熟门熟路的沿着大道拐到码头边上,方落落疑惑道
:你以前来过这里?
章经从口袋里拿出度假村手册,递给方落落。
此时正值初夏,刚才的乌云随风散却,一轮朗月当空,月色如水银般洒满大地,湖面上鳞光闪闪,还有那大片的荷花,红菏菡萏,嫩蕊凝珠。
章经寻了张长凳,扫去灰尘盘腿坐好,此处风景不错,连带着心情也不错。方落落却哪有心思欣赏风花雪月,耐不住开口道
:我们来这里干嘛?
章经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你真要谢,真要陪,就乖乖的坐着。
方落落乖乖坐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是庙里出来的,这一坐分分钟就能一直坐到天亮。便试探问道
:你尿急吗?
:不急,你要急就自己先回去吧。
:呃,那我先走了啊!
章经脸色稍稍凝重,善意提醒道
:嗯,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看右边,我来时感觉有个东西飘过。
:啊!飘过?
方落落闻言一个激灵,刚起身就又坐下来,虽然身为新时代的女性,绝不信什么魑魅魍魉,但章经这话相当含糊,还是要问清楚。
:那个?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就感觉她无声无息的飘了过去。
方落落将信将疑道
:你?你确定?
章经伸出手指。
:两次。
:啊!
方落落原本并不尿急,现在被吓得有点急了,迫在眉睫之下,还是要问个明白。
:你叫我不要看?是来时的右边,还是回去时的右边?
:来时的右边。
:哦。
方落落心想我大不了用手挡着那边,嗯?忘了要挡的是哪一边?当方落落还没有分清楚左手还是右手时。
章经又耐心的为她解释道
:你回去时,不知道她会在左边还是右边,你放心吧,庙里的主持说过,白色的,多不会害人,你试试。
我叉叉你个圈圈,这方落落又哪里敢真个试试,只好一门心思乖乖坐着。这个章经虽然可能骗她,虽然丑陋不堪,虽然极其可恶,但有这么个大男人在,终归是踏实的。
章经见她坐好,才对她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不知道。
章经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如果能实现一个愿望,你会许个什么愿?
:什么都可以?
:许愿嘛,当然什么都可以。
: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希望青春永驻,我希望。。。
:停停停。
章经打断道
:你这许愿咋还搞批发的,就只能一个,多了哪里会灵验。
:那我希望云中行能回来。
章经微微笑道
:我就猜到是这个,我们回去吧。
这一夜,老板娘没有联系过章经,章经心知肚明,过了今晚,老板娘回到京城,估计很快就要搬走了。
这一夜,好多人都闷得慌,裴琳找蝶儿下棋,包源找刘婷下棋,崔导找欢姐下棋,乔佳被。。。。。。
章经洗过澡后,又踱步来到宓雪的别墅,发了条信息,门便打开了。
宓雪笑眯眯的靠在门边说道
:你真来了。
章经摸了摸鼻子,鼓起勇气说道
:我若不来,我怕你我都会后悔一辈子。
(此处省略一万字)。
清晨的空气格外爽朗,夏季的鸟儿早早就叽叽喳喳的甚是恼人。
宓雪睁开眼睛,身边空荡荡的,怔了怔,有点发呆。刚想伸手拿起手机,看见床头的柜子摆放着一朵雏菊,很漂亮的雏菊。
宓雪拿起花儿把玩着,笑了,嘴巴在笑,心里在笑。
一花在手,胜过千言万语。
方落落几人陪着宓雪和李子文在一起吃早餐,宓雪看见章经进来,便招呼他坐自己旁边。
章经脸上无悲无喜,若无其事的安坐吃粥。
方落落和李子文看着他这副似乎有点麻木不仁的样子,心里暗暗吐槽,这叼毛真的是大boss,看他这得了泼天的便宜仍旧波澜不兴的表情,比得了便宜还卖乖更气人,好想找块板砖K他一下,一下不够,再K一下,反正能K几下就几下,多了算广大宅男的。
蝶儿看章经似乎有点疲惫,拿着鸡翅膀,边啃边问他道
:你昨晚在那个女的家过夜去啦?
这话一出,方落落李子文宓雪正吃着的粥都被呛得喷了出来,仪态大失。
蝶儿心想,这话虽然直白了点,有失体统,你们也不至于如此大反应吧。
章经怔了怔,笑道
:你说的那个女的是谁?
:就是村头池塘边小楼那个女的啊,我们来的时候,见到你和她打招呼,我昨晚在阳台远远看见你溜出去,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找她。
宓雪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也很想知道昨晚章经为什么会去找那个姑娘,便竖起耳朵听着。
章经对庄蝶儿说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去她那里?
蝶儿笑眯眯道
:也不是想,纯属关心嘛,这关心关心又有什么坏心思。
宓雪差点就陪着点头。
章经又说道
:等一下我在车上偷偷告诉你。
这话一出,脚就被宓雪的高跟鞋狠狠的踩着,还踩着转了两转。
章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边看见蝶儿吃完鸡翅膀,满手油腻腻的邋遢,实在看不过眼,便随手拿着一张纸巾,抓着她的手,说道
:别动。
然后一根一根的给她擦干净。
蝶儿笑着说道
:我还是想现在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章经煞有其事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低声说道
:你好八卦。
:去你的。。。
大家吃完早餐,收拾行李,老板娘才打电话过来说包源管送,不用等她。
其实章经早知道如此,这是好兆头,自己也刻意的不干涉,不破坏,不掺和。自己上次在酒吧已出手一次,便不能再出手。也不知老板娘这往后的际遇又会怎样?反正无论如何,自己总不会让她受穷,正所谓人生各有际遇,就如坠茵落溷。
章经还是和蝶儿同车回去。刘婷不在,章经便也坐后排,陪着和蝶儿聊聊天。
章经问蝶儿
:这里好玩吗?
:好玩,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搞一夜情,玩玩的?
章经自然知道她八卦的是刘婷。
:谁知道。反正不来吃早餐总是不会差的。
:对,他们现在一定腻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吃。
章经侧头看着她,
: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你就不许他们两个都是大懒虫,睡懒觉?包公子天天熬夜,我猜他这些年就没怎么吃过早餐。
话说刘婷实在是豪横,昨晚扔了200块钱给包源,说是兑现承诺给包源的包夜,当然,包源也不会说我是大老板啊,你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你能不能多侮辱我几次?毕竟说好的是包夜。
反正这一夜就体现了作为舞蹈生的优势,坚韧不拔。到了早上,刘婷看着睡梦中的包源,生出些许失落,她知道包源向来的做派,便穿了衣服准备自觉溜走,这包源却罕有的醒了过来,对她说,晚点送她回京城,让她再睡会。
刘婷爬上床,抱着包源,不由心想,这包源怎么和以往不同了?难道是那200块钱起的作用?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包源在她耳边轻轻厮磨道
:昨天是促销,买一夜,送一辈子。
庄蝶儿又神秘兮兮的对章经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宓雪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章经装傻充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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