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能驼凡人,是因为动物与人经脉不同,行气时灵力相背,互不冲突。

师徒两这一走,八十里地,非得走上两天两夜!

可如何赶路,塬真已经心有成竹,出了宫门,直过两条大街,见一气派府邸,漆红大门,门头上门匾赫然写着“童府!”

“道爷!可是来此化缘?你且在门口稍候,我去厨房给你拿两馒头!”

门口一壮实男子见塬真就以为是来化缘的游方道士,就要施舍!

塬真呲着牙乐,倒也不以为然:“贫道塬真,有要事拜见贵府童百川童将军!”

“见我家老爷,还将军,我家老爷昨日才封将军,你这道人怎知?”

“劳兄弟通报,贫道塬真求见你家老爷!”

“等着啊!我这就去通报!”

家丁心想此人不俗,不敢纠缠,急进府通报,不多时,一路小跑边跑边喊:“道爷,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四进的府邸,在京都算深宅大院了,童百川早在客厅等候,见了塬真,急行礼,倒是家丁吓呆了。

塬真还礼,也不拐弯抹角,:“贫道今日来此,多有打搅,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童百川忙应,:“仙师只管开口,童某力所能及之处,无有不应。”

“贫道多日前遣脚力驼了祖师神像回降龙山,今日欲行普照寺拜访慧德大师,只苦小徒未曾修行,是故欲像童将军一借脚力。”

“我还道是何等大事,劳仙师亲自登门,如此小事,不足挂齿,童某脚下恰有一头蜈蚣,行脚赶路,最是方便,只望仙师莫要嫌弃。”

“如此,多谢童将军!”

李成玉还以为能骑马或者借头牛,听闻是个蜈蚣,不禁好奇,他也见过蜈蚣,大的拇指粗细,如何驼人?

正猜疑间,却见童百川大吹一声口哨,门前一口枯井中顿时钻出只大蜈蚣,足有一丈长短,见风就长,又长成六七丈大小,直看得李成玉心里发毛。

塬真啧啧称奇,如此灵物,也不知童百川如何寻得,抱着李成玉坐上蜈蚣,那蜈蚣百足顿动,极为平稳,童百川又使云一托,蜈蚣顿时腾空而起,御云而去。

原来这蜈蚣,会爬云,不会腾云,灵物行空,多是爬云,不开灵智,少有腾云之灵物。

天下间,生下来能腾云驾雾的,只有龙,龙自身灵力极强,生下来便是睁眼就会沟通天地灵气,连人自称百灵之长,也以龙的传人为傲!可见龙之灵性非常!

不过此蜈蚣却有好处,百足爬云,行将起来比塬真施法还快上一倍,不多时,普照寺就到了,塬真也不落云头,一点灵气牵引,那蜈蚣直在普照寺上空盘旋。

“何方妖孽,敢在此放肆!”

随即却见一怒目圆睁的和尚,手持大杖,腾上云头!

“贫道降龙山塬真,特来拜会贵寺!”

那和尚乃慧德师弟,慧净,出家曾为山匪首领,一身煞气极重,听闻塬真之名,心中也重了几分。

“既是拜会,何以御此妖兽在我寺上方盘旋!”

“贫道与贵寺,只慧德大师一个熟人,正欲找他,又不知何处去寻。”

“也罢!既是师兄熟人,按落云头,随我来便是。”

如此动静,慧德哪有不知来人,却也不迎,盘坐蒲团,自敲着木鱼念经。

师徒二人降落云头,那蜈蚣又落地就小,自寻了个阴凉处潜土而息,慧净前头引路。

三人进了禅园,就见慧德盘膝而坐在一颗大树下,敲着木鱼,也不理塬真。

塬真故意御兽盘空,引老和尚心中不快,眼见老和尚装腔作势!

一掏布搭,拿出念珠:“大师那日交接,在我处放了押物,怎地忘了,今日特来相还!”

慧德伸手一招,念珠直落手中:“多劳道友了!”

话毕仍旧念经,塬真见老和尚不上套,所性直说:“贫道受太子相托,前往塞外迎回林室一族,只是小徒年纪尚小,不便同行,又恐他耽误了修行,思来想去,贫道想来劳烦大师,代贫道相照管小徒几日。”

“道友塞外一行,乃是积德行善之事,只是寒寺吃斋念佛,清苦之至,令徒怕是住不惯!”

“小徒出身清苦,大师宝寺贵地,小徒还是住得惯的!”

“道友即此言,老僧便差师弟给令徒找个住处,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寒寺还是供得起的。”

“贫道还有一事,贫道收徒急切,尚未传他感气法门,我观大师行气源源不绝,如江水奔浪,气势磅礴,贫道此行急切,说不得要十天半个月方才转回,行气法门,不若也有劳大师!”

“我佛门行功练气确有所长,只是老僧年事已高,若说教人恐怕误人子弟!”

“无妨,佛家教人顿悟,愚徒受大师开悟,想来必定修行事半功倍,比贫道教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自然!”慧德不曾开口,却是一旁慧净开口了。

慧德也不多说,慧净已经如此开口,他说什么都落下乘。

却见慧净犹自开口:“道友,我佛家心法,最重开悟,收徒多看慧根,凡佛家修士,一朝顿悟成佛的也是比比皆是。”

“你降龙山之法门,我和尚也见过那么几次,不过寻常,只是此子是入我佛门,还是入你道门?”

“只教感气之法即可,后续功法,贫道自有计较。”

慧净却疑惑,感气之法何其简单,他有功夫来此计较,十个也教完了!

“道友莫非消遣贫僧?”

“大师此言差矣,感气行气为必经之路,贫道小徒在此学习,也算道家与佛家之交,何来消遣!”

“如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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