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婧郗与宋瑛如何,怜秋没心思管。

反正只要知道这两人是蠢货,想办法把宋焱提前送走,宋家便会彻底不堪一击!

她躲在暗处,想再多听一些二人的谈话,万一能听到些有用的呢?

然而蹲了许久,无外乎就是这宋婧郗的及笄礼如何办,宋瑛又即将在那大礼上与其他的兄弟们给宋婧郗安排什么样的惊喜。

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听到,且现在宋焱也不知所踪。

殿下那边传回的消息,说是宋老将军并未在燕北出城,而兖州这边,她混进来许久了,也丝毫没发现宋焱的踪迹。

为了不打草惊蛇,还得再潜伏一些日子才行!

怜秋隐退了身形,见天色已晚,便回自己的丫鬟房去了。

彼时,棠扇的伤口已经被府医上了药,大腿被包了厚厚的纱布,现在才勉强止住了血。

怜秋回来的时候,恰巧府医离开。

她作为燕国派来的卧底,自然是美貌与智慧缺一不可。

在回来房间不远处的位置,她便嗅到了血腥味。

几乎是一瞬间,怜秋便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她伏地了身子,好似暗夜之中蓄势待发的母豹子那般。

临近房门,听到里面没有动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是高手总有相似的地方。

怜秋靠近的时候,棠扇才幽幽转醒。

在怜秋放松的一瞬间,棠扇便做出了反应。

她认出门外徘徊之人正是怜秋,便清了清嗓子,有些虚弱的开口。

“无妨,进来吧。”

怜秋闻言,直接推门而入。

见棠扇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模样时,她快步迎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宋婧郗那贱人又作妖了?”

“这贱人,不过是仗着有宋家撑腰,便如此胆大妄为,目中无人!”

“待我等探清楚消息,便要殿下踏平这宋府,把宋婧郗那贱人吊起来生剜她的肉!”

“我定要让她血液流干而死!”

“怜秋,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

棠扇抬手,有些虚弱的开口。

怜秋生怕她不舒服,便拉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说了。”

“你这伤怎么回事?”

“是何人把你害成这副模样?”

“按理来说,以你的身手,不可能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

见怜秋如此担心自己,棠扇便简单将自己今日遇到的事情简单概括了一下。

“不过是那宋婧郗又耍脾气了,这一次似乎被你气的不轻,便寻了我撒气。”

“若不是宋瑛及时出现,恐怕我便难逃虎口了。”

怜秋死死攥着手中的床单,有些颤抖着想要触碰棠扇还在淌血的大腿。

为了不然棠扇更加痛苦,怜秋不敢触碰伤口,眸中的悔恨之意更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棠扇,你辛苦了。”

“只要再熬两个月,殿下便会在大齐国最为虚弱的时候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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