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那少年国师,是什么关系?”冬烬满是玩味的看向司予。
瞻洲不羡仙,冬烬自是听说过的。年少时还曾同她们的圣女打过交道。
知晓她们走的乃是情欲道,最是忌讳动情。自家这个刚入门的弟子,哪来这般大的魅力。能在这等偏僻大陆被不羡仙的弟子看上?
先是一举坑杀近千邪修,再是不羡仙弟子投怀送抱。自己倒是真小看了这位少年国师。
司予看了眼那硕大光团,依稀能辨认出其中身影正是顾左,这才松了口气,答道:“无非是相约好了,一齐夺那神品血海丹。称不上多熟络的关系。”
冬烬微微点头,手指亮起一粒道光,璀璨夺目,作势要扔向顾左:“既如此,那杀了也无妨。”
司予脸色大变,忙出声道:“前辈!这里可是清微宗的地盘!你这般随意杀戮他们的弟子,怕是要招来祸患!”
冬烬又将指尖道光转向司予:“有理。那老祖我这会心情极差,便是想要杀人。你同这小子,好歹要死上一个。你选谁?”
司予咬了咬牙,伸手往顾左身上一招,却是将那吞月宝珠去了回来。
旋即身上光芒大作,整个身影反倒是缓缓淡去,紧咬贝齿,恶狠狠道:“前辈!今日,你若是杀了那小子!便等着不羡仙永无止尽的追杀吧!”
冬烬玩味道:“哦?对月影遁这般有信心?以为靠着这门遁法,便能安然离开此处?”
话音刚落,司予身上月光猛然崩散,再次跌落在地。
“前辈究竟是何人!”
冬烬晃了晃脑袋,冷声道:“方才你没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同这小子,是何关系?”
司予怒气上涌,怒视冬烬道:“前辈已然看在眼中,又知晓我不羡仙所修功法,最是忌讳动情!又何苦非要坏我道心!”
冬烬这才微微点头:“算你坦诚,今日,便有你一番造化。”
他心思细腻,一番出手下来,已然确定司予定然不是不羡仙的圣女,哪怕她身怀重宝,应当也是另外的缘法。
倒是颇为看重自家徒孙,冲着这一点,便值得自己另眼相待。
司予见对方没有开口放自己离开,便气鼓鼓的走到一旁。见钦天监已然化作一片废墟,又见四处尽是邪修尸骨,看向空中顾左身影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别样意味。
这大话精,竟当真一人解决了全城邪修!
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等手段,这等心性,这等天资……
倒是值得自己再投入一番。
一念至此,司予晃了晃脑袋。眼下这一桩事都还没解决,想那么远作甚。
也便是这短短盏茶时间,夜空中那血月已然圆满,一轮血光直直照射下来,化作一道诡异图案,正正笼罩于整一座钦天监。
血光弥漫中,冬烬托着下巴,满脸的意兴阑珊,突然向司予发问:“你方才说,这里是谁人的传承?神品血海丹?莫不是哪位修习血海道的高人?”
司予这便明白眼前这高深莫测的俊美男子决然不是冲着邪心老人的传承而来。
见他种种作为,不难看出,这男子是在为顾左护法。由此可推算,这一位高人,莫不是清微宗的长辈?
司予对着冬烬盈盈拜了一拜,态度顿时变得极为乖巧:“便是血海道的邪心老人。据说炎京乃是他少年时崛起之地,留有一瓶神品血海丹,及修成滴血重生神通的血海道传承。”
“邪心老人?未曾听说过。滴血重生?这倒是有些印象。”冬烬喃喃道:“是了。六百余年前,师兄曾提过,确是在炎京镇压过一位极难杀死的邪修。便是这邪心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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