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人,有人报了案,次日,巡捕缓缓赶来,带队的是位老巡捕。他站在门口,吆喝手下进去看看。
冲进去的是个冒失的年轻人,他一脚就踢开了大门,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就不相信有鬼。”
他站在院子里四处巡视,阳光照的刺眼,他对着外面的人喊:进来吧。啥事没有。
众人才冲了进去。
张宝秀匆匆赶来,点头哈腰地说,“各位官爷,冲进我家宅院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带头的巡捕说,“抓鬼!”,他把胸脯挺的老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宝秀说,“官爷说笑了。大白天哪里有鬼,何况这是我家老宅,怎么会有鬼,外面传言全部是虚,只因我小老儿常年独自一人居住两处房产,与世隔绝,想必是有人起的歹心,要谋我财产,故意造谣罢了。”
巡捕不搭理他,仍旧四处转悠。
他首先冲进了厢房,空空荡荡。又冲进了灶房,一层的灰尘。最后才冲进了堂屋,屋内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昨夜的白绫碎片洒落了一地,桌子椅子凌乱摆放。年轻巡捕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画,“这个妞长得不错”说着就把画摘了下来,卷起来要带走。刚走几步,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一条白绫,用手去拽,越拽越长,恼怒之下,用刀砍断,竟流出血来。他被吓得惊叫一声,其他巡捕匆匆赶来,甫一站定,一阵阴风,屋内的白绫残片纷纷飞起,绕着同一个方向越飞越快,形成旋涡,把众人围在中间。众巡捕一时手足无措,正要抽刀去砍,却被白绫挤压在了中间,众人被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众巡捕惊魂未定,只见桌子上的茶杯盖自己一前一后地做着撇去茶叶的姿势。众巡捕彻底吓蒙,纷纷求饶。
“姑奶奶、老祖宗、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叨扰了。您只要放我了,我定保您家宅安稳。”
这时张宝秀也赶了进来。看此情景,连忙上去解掉白绫。嘴里嘟囔着,“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张宝秀很轻松地就解开了死死缠绕在众巡捕身上的白绫。还未来得及喘气,众巡捕匆忙跳出了房间,冲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外大声地喘气。许久才说,“真凶!”
巡捕离开后,带头的巡捕直接去了凌木阁。凌木旗让秦明前去接待。
秦明办事稳妥,对接官府之事,秦明最为合适。与捕快一来二去地沟通了一番才知,张捕头要凌木阁出面协助处理凶宅一事。有了官府的指派,处理起来正大光明多了,不用再夜里偷偷摸摸。只是秦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房屋交易以店宅务为主,留给私人空间甚少,如果正常房屋交由官府处理,凶宅交由凌木阁处理,此后,所有鬼怪事宜,凌木阁均出面协助官府。”
捕头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再者涉及到店宅务的管辖范围,需上报上级。“此事,待我禀明县令大人再做定夺。”
捕头刚走,凌雪匆匆赶来。“店宅务的人带着人把张宝秀带走了,少不了要处杖责之刑。”
陈三郎一听觉得蹊跷,便上前问之。凌雪说,“店宅务是专门处理官方租赁和买卖的机构,所有交易只能经店宅务才算合法,否则属于非法交易,交易双方轻则罚款,重则杖刑。”她转身又看了看陈三郎,叮嘱到,“这几日你藏着阁内,不要出去,切莫声张。待阁主处理完与官府和店宅务的交易后,你方可自由活动。”
陈三郎连忙点头答应。
张宝秀偌大年纪,经受杖责30,被拉回家时奄奄一息。
凌木旗原本想去看望张宝秀,但在他赶到的时候,张宝秀已经作了古。
灵魂在院中飘荡,哭哭啼啼。妇人冲屋内飞冲而来,满面怒气。
一场打斗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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