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砾和我紧紧相拥,直到晨曦初露。我的母亲,总是早于日出时分便起床忙碌。家中饲养了二十余只鸡和两头猪,这些都是她精心呵护的生灵。每当鸡鸣犬吠之际,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为家禽们准备食物。待喂完鸡和猪后,她又匆匆赶到离家不远的水稻田里忙碌起来。

虽然我们家水稻田的面积并不大,但在我还在老家上高中的时候,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帮忙。那时候,家里的农活繁多,水稻田的工作相对规律且定期。由于我们这里的水稻田一年可以种植两季,因此时间的安排非常严格。我们只需按照既定的时间表,完成相应的农活即可。

然而,与水稻田相比,家里后山上的果园则更需要我们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果园里有许多工作要做,如施肥、除虫、修剪、授粉、采摘和入库等。这些任务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需要耐心和细心。由于果园的面积较小,我们家从未雇佣过帮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农村生活与刚分田到户时相比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过去,各家各户都会寻找相处融洽的邻居或同村的族人进行换工。也就是说,当一家人的农活繁忙时,可以邀请这些人来帮忙,而在另一家人农忙时,则要前去帮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人们对于换工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许多家庭都有充足的劳动力,他们更愿意用钱来衡量自己的劳动力价值。因此,当家中农活繁忙时,他们会选择雇佣散工来完成任务。这样,双方都能心安理得地应对农忙时节。

在过去的年代里,像我们家这样的家庭很难找到愿意与我们换工的人。毕竟,我母亲作为一个女劳动力,与男劳动力相比在体力上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当家中农活实在忙不过来时,我们只好选择雇佣散工来完成任务。那时候的散工相对容易请,因为改革开放还不久,珠三角地区的工厂数量有限,许多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人都还留在家里从事农业生产。有些家庭有几个儿子,农活很快就能完成,因此他们很乐意接受散工的邀请。像我们家这样经常需要雇佣散工的家庭,与村里劳动力丰富的家庭关系也相对较好。

然而,随着我和大哥外出上学后,家中对散工的需求更加迫切。毕竟,母亲年岁已高,许多重活已经难以胜任。例如,山上林木的砍伐工作就需要年轻力壮的人来完成。而水稻田里的水稻收割虽然母亲可以胜任,但也需要抢时间完成。因此,每年水稻转季的时候,我们都需要雇佣人手来帮忙。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农活能够按时完成,同时也让母亲能够稍微轻松一些。

老妈起床做完这些家务活以后,就去外面去干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到后山果园里干活还是到附近的水稻田里做事。

只是我这时候已经醒了看到睡在身边的砾砾,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柔美,也有一点心满意足显露在脸上,还那一丝丝幸福的笑容。而我在我的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女孩子,说实话,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年轻人呢,每天都这样睡在一起,我是很冲动的,却要每天压抑着内心的冲动,那是很难受的。可是,一激动一冲动的时候,却又不能再进一步发泄,我的心里真的是有点郁闷。但是我却很清楚我是不能伤她的心的,我只能让我的心里充满着爱怜的心情又偷偷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时候,砾砾也醒了,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问,“天亮了吗?你怎么不睡觉啊?”我只好跟她说,“天亮了,老妈已经出去干活了,我想到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有点睡不着啊。砾砾,我爱你,真的好好爱你!”砾砾这里就伸手把我搂到她的怀里说,“哎,你也别想那么多。昨天那样的环境,那个女孩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敏感一点也是正常的啊,再说吃一点醋不也是很正常的嘛,对不对谁叫你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帅气,有女孩子喜欢你,我也是开心的。只不过开心归开心,我是一点也放心的,你也清楚,我们现在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当然是不会也愿意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分享出去的,要不然,我该怎么办呢?”我见她还在想着昨晚的事,现在她的兴致不是很高,我就想赶紧换个话题说一下吧。于是我就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把她抱在一起,感受着她身体上的柔软,我又一边用手抚摸着她那柔软而又有弹性的地方,我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说:“砾砾,我真的想要你,你现在能不能给就我啊?”砾砾脸上一红说:“不行。我还是想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再给你。现在我们两个人这样睡在一起,我已经觉得超出我的底线了。”我有点可怜兮兮的说,“我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子啊。面对着你这样的漂亮的女孩子躺在怀里,我能不冲动吗?我求你了,可怜可怜我现就给了我吧。”砾砾还是很坚决的摇摇头说,“不行啊。”

我很无奈,之后紧紧就把她抱的更紧,然后用手抚摸着她那富有弹性的地方,她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把眼睛闭上,我也不不清楚她现在在想什么,而她可以让我抚摸的这些敏感部位,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想和她一直在床上缠绵下去。

在我们俩还沉醉在温暖的被窝,依依不舍地缠绵时,突然传来了妹妹的声音,似乎她的小肚子里正咕噜作响,暗示着饥饿的侵袭。而母亲的身影却不见踪影,这让我们陷入了困惑。于是,我轻轻地对着砾砾耳语:“或许,我们应该结束这甜蜜的缠绵,因为母亲今天似乎早早地出门忙碌了。不如,我起身为大家准备早餐吧。”

尽管砾砾有些依依不舍,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期待。我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她突然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轻声地说:“阿伟,我突然好想家,好想我的爸爸妈妈。”我心中一动,轻声地问:“是不是因为你很想念你的父母?”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以前放假我都会回家陪他们,但现在上了大学,总想逃离家,逃离他们。这一次来到广北,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我想在学校里呆着。这件事,我只和我的大哥说了,是他给了我一些费用,我才得以成行。如果没有砾砾你的陪伴,我们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可以谈男女朋友了。”

我紧紧地拥抱着她,试图从她的情绪中找寻出隐藏在背后的原因。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在单位招待所的时候,我曾用她的身份证帮她开了个房间。我瞥了一眼她的身份证,原来今天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啊!我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淡淡的欣喜。我轻轻地告诉她:“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虽然老妹也会做早餐,但她的手艺确实有待提高,所以这次就不让她献丑了。”

砾砾听了我的话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你就先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起床穿衣,走到我们家的蓄水池旁洗脸刷牙。当我回到房间时,妹妹已经起床了。她好奇地问我:“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我笑着回答:“我昨天晚上睡得早,所以就起得早啊。”我接着说:“你再去玩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做早餐给你吃。”妹妹兴奋地说:“好啊,我想去看一下砾砾姐姐醒了没有?”我指了指砾砾的房间:“她已经醒了,但还不想起床。你去叫她起床刷牙洗脸吧,不然等会儿早餐做好了也没人吃。”

小妹开心地跑到了砾砾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砾砾在房间里问道:“谁啊?”小妹甜甜地回答:“是我,小妹。你起床了吗?阿伟哥在做早餐呢,我们一起去吃吧!”

在思绪的流转中,我意识到砾砾和其他人在北方可能鲜少品尝到我们南方的早餐风味。而我,同样对北方的早餐制作不甚了了。于是,我决定在厨房里寻找一些灵感。目光所及,现成的干米粉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生起炉火,准备为她们制作一锅地道的桂林米粉。

在一个锅中,清水欢快地沸腾着,等待着米粉的加入。而另一边,另一个锅中正烹饪着一些精致的小菜,与米粉相得益彰。同时,我也发现了许多新鲜的鸡蛋,灵机一动,决定制作几个美味的荷包蛋。没过多久,七八个金黄的荷包蛋就在我的巧手下诞生了。紧接着,调味小菜也一一准备就绪。

米粉煮好后,我麻利地将它们分装在五六个大碗中,确保米粉不会因过长时间的蒸煮而变得糊烂,影响口感。就在此时,小妹和砾砾也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看到我已经将早餐准备得井井有条,砾砾的脸上露出了满足和欣慰的笑容。我猜测,她或许对我能够胜任这些日常家务事感到欣慰。

我们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边享用着美味的早餐,边聊着轻松的话题。不久,老爸和大哥也起床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老爸好奇地询问我们今天的安排,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或去处。我坦言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就在家里度过。然后,我计划带着砾砾到我们村里转一转。

实际上,自从我和砾砾从粤州回来后,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或者去其他地方游玩,却一直没有机会到我们村里走走看看。我们村庄规模不小,整个村子都姓莫,人口也有上千人。在我们县城附近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村了。砾砾听说我今天没有其他安排后,虽然有些失望不能过一个二人世界的生日,但还是无奈地表示:“也可以啊。”

我察觉到砾砾的情绪变化,知道她可能更希望我们能单独过一个生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时光。然而,我并未直接点破她的想法,只是微笑着说:“砾砾,今天你就听我安排吧,跟着我一起转转,我保证你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听到我的话后,砾砾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不悦。我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出来而已。

我们吃完早餐后,时间还不到八点钟,老爸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了。而我和砾砾的村庄之旅也即将开始,期待着能为她带来一个难忘的生日惊喜。

在早年的时光里,我的父亲在县农业局担任技术员的职务。那段时间,他甚至有幸与袁隆平先生一同前往海南,致力于杂交水稻的制种工作。然而,随着家中的孩子们逐渐长大并外出求学,仅凭他一个人的工资已难以支撑家庭的开销。于是,他毅然决定转行,加入了林业局的运输车队。在那个时代,成为一名司机无疑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职业。

然而,世事难料,两年后,单位因改制而解散了运输车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公司——燃料公司,这仍然是林业系统的一部分,更是我们县第一家煤气公司。然而,当时农村地区的家庭主要还是依赖烧木柴为生,煤气公司在初创的几年里经营得并不顺利。尽管面临这样的困境,父亲却不得不在这家公司等待退休,因为他深知家中还有小弟和小妹需要供养,我和大哥虽已步入职场,但也只是刚刚站稳脚跟,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

面对这样的家庭压力,父亲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在他看来,只要我和大哥能够自力更生,不再需要他的经济支持,就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这份坚韧和无私的爱,让我们深感敬佩和感激。

在老爸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我转向我的大哥和小妹,试探性地询问是否有何娱乐活动。小妹立刻表示了想要与我们共度时光的愿望,而大哥则选择前往县城,与他的朋友们交流一些重要的事宜。我们共同享用完早餐后,老妈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在家中。考虑到那些精心准备的米粉无法长时间存放,我决定向小妹提出建议:“兰静,你能否将米粉送到老妈那里,让她吃完后再回来与我们相聚呢?”

兰静,这个名字并非源于我们的血缘,而是在我高一那年,老妈带着她走进了我们的生活。那时,我已经十六岁,小弟也有十三岁了。原来,兰静的家庭因为渴望一个男孩而超生,他们家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农村,计划生育政策相当严格。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家庭还可以生育第二个孩子;但如果是男孩,就不能再生了。为了遵守这一政策,许多家庭会采取一些措施,如上环或结扎。对于超生的孩子,他们通常不会急于上户口,因为那需要支付罚款。

兰静是在两岁多的时候被接回我们家的。虽然她年纪小,但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却是深刻的。为了不让她对她原来的家产生过多的怨恨,我们决定每年过年都送她回去,让她与她的亲生父母共度时光,就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一样。当时,她年纪还小,不太明白大人的事情,我们也就实话实说。原来,她的家庭想要一个弟弟,所以他们必须送走一两个孩子,才能继续生育。他们家三个女孩中,我妈选择了年纪最小的那个,也就是现在的兰静。她已经在我们家生活了六年多了。

回想起兰静刚加入我们家的那些日子,我们兄弟几人都很开心。然而,由于年龄差距较大,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聊。兰静从小就非常健谈,胆大心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坦然面对。我们三个作为哥哥,一直都很照顾她,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宠爱。虽然我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两年,但在这两年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兄妹情谊。之后,我去粤州上学,大哥则去省林校上学并在毕业后回到老家工作。与兰静相处时间最多的是小弟,他们一起度过了六年的时光,直到小弟也离开家去粤州上林校。

小妹在听完我的话后,显得有些迟疑,因为她也不清楚母亲的行踪。我于是向她提议:“你或许可以到我们家后面呼喊几声,若有人回应,那就说明母亲正在后山的果园里忙碌;若无人回应,那她可能在家里的水稻田里劳作。”小妹听后,认为这个建议颇为妥当,于是她走到屋后,朝着后山的方向大声呼喊。没过多久,我们便听到了母亲从后山传来的声音:“叫什么叫,我马上就回来了。”听到母亲的回应,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后,我和砾砾、小妹一起向村里走去。

我们这个村落,据村里的老人们讲,其祖先是在南宋后期从浙江迁移而来的。当时,蒙古铁骑已经兵临南宋京城临安城下,我们的祖先为了躲避这场浩劫,便与几位挚友结伴南行,与一些南下的老兵一同前往粤州。然而,在行至江西与广北交界的梅关时,他们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我们的祖先便在南岭山区定居下来,不知该如何继续南行。于是,他们便在这片土地上自力更生,辛勤耕耘。经过几百年的繁衍,他们的后代已经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繁衍了近三十代,人口也从最初的孤身一人发展到了现在的近万人。如今,我们县城周围的几个村庄都是他们的后代,甚至还扩展到了邻近的广西和北边的湖南地区。不得不感叹,我们祖先的强大遗传基因,使得我们如今人丁兴旺,家族昌盛。

我们一行人径直来到了我们家的祖屋。在我们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姓莫,全村共分为四房:长房、二房、三房和四房。我们家属于四房,对于当初如何分成这四房的,我并不是很清楚。然而,我们房里的祠堂与其他三房的祠堂却是一模一样,据说这是因为以前的太公生了四个儿子。为了四兄弟和睦相处,太公在四个儿子都成家后,便将家产进行了分配。长房分得了家产的一半,而其余三房则共同分得了另一半。因此,从那个时候开始,长房便成为了我们村中比较富裕且人口众多的房份。而我们三房的人口加起来也只是比长房多了两三百人。我们四房的人口一共也只有一百四十多人,在村里算是比较少的了。然而,当时太公在为他四房的孩子修建祠堂时,却坚持让所有的祠堂规格相同。我们的祖屋则建在我们四房的祠堂周围,占地面积约有几千平方米。以前,我父亲的那八个堂兄弟都住在这里的祖屋。我爷爷有一个大哥,两兄弟一共有八个儿子,四个女儿,因此我父亲这一辈的人也是很多的。至于我爷爷那一代的堂兄弟,也是有七八个的。这些人共同构成了我们四房的所有人口。爷爷住的祖屋以前是他们全家人共同居住的地方,包括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后来,女儿出嫁了,大儿子也成家了,生了几个孩子,祖屋便住不下了。于是,他们只好在祖屋的边上又修建了自己的房子。

随着岁月的流转,祖屋成了我们家仅存的避风港,除了我们几个家庭成员,还有年迈的爷爷和沉默寡言的叔叔。我五岁那年,父亲在村庄的另一头建起了我们现在的住所,但与祖屋的距离仍显得遥远。

某日,我们三人踏进了这个充满回忆的祖屋。叔叔独自一人在屋内照料着家禽,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韧。我们走进屋内,与他寒暄几句,他关切地询问我们是否用餐。我如实回答,事实上,我们刚刚享受过一顿丰盛的早餐。

爷爷在我们搬入新家后不久,因病离世,而奶奶的面容,甚至连母亲都未曾见过。叔叔年长我约二十岁,他的童年并不幸福,失去了母爱的他,在国家的艰难岁月中挣扎着成长。这些经历塑造了他孤僻却又独特的性格。成年后,他失去了双亲的支持,婚姻大事也无人过问。哥哥们各自成家,生活的重担让他们无暇顾及叔叔。就这样,岁月无声地流逝,叔叔成了村里少有的光棍之一。尽管年纪不算大,但由于相貌平平和经济拮据,他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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