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余秦呆愣地问,摸着优越的下颌线,“我又长帅了?”
麦榆白了他一个大眼珠,后者貌似没瞧见,甩了甩额头上那几撮黄毛:“今天发型整的有点酷。”
“哼哼……”医生咳了两声,阻止了痞爷的自恋,“那个,已经一个星期了,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嗯,我想要一间安静的,距离手术室很近的VIP病房。”麦榆要求道。
“可以,病人不是没有突发情况。”医生说,开始填表,“额对了,你也可以通过一些物理方法对病人进行唤醒,比如,弹奏一些病人熟悉的曲子,跟病人聊聊过去,刺激她……”
麦榆认真记下医嘱。
随即,医生又安排了护士,于是,江杉女士跟随病床转移到一间雅静的VIP病房。
麦榆把小提琴放入柜子锁好,告别了妈妈,两人下到医院一楼。
余秦熟络地搭上麦榆的肩膀,随口就说:“去吃饭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日料。”
麦榆拿包打开了咸猪手,说道:“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这么好,”余秦不敢相信,他以为麦榆是要拒绝他的,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请客。
于是,他得寸进尺,扭着腰肢,娇纵地撒起娇:“可是我肚子好饿饿啊~”
“挪,猪大骨汤。”麦榆把手上的长筒饭盒递过去,“走吧,找个咖啡厅喝汤。”
“啊?”余秦差点惊掉下巴,女孩撑开伞,往医院大门走去,他三两步跑上去,顽皮地把伞抢过去,撑在女孩头上,嘿嘿一笑。
医院外面高楼林立,街道拥挤,还有不少载客的三轮车侯在道旁,车主大多是年迈的老汉,皮肤黑黝黝的,看见人走过来,就裂开黄牙,热情地拉客:
“靓女,去哪啊?”
“去去去!”余秦赶苍蝇一样上去,拿着伞挥过去。
“喝啊~”大叔是个练家子,一脚踹过去,藏在伞后面的余秦露出惊恐的表情。
麦榆看了眼报废的伞,瞪了一眼余秦,就把伞丢进垃圾桶,摸着余秦蓬松的头发,嘻嘻笑道:“阿叔,不好意思,我弟弟精神科出来的,好久没去云哒咖啡了,今天哭着扒医生大腿,求着我带他去。”
“哦~懂懂懂,遵医嘱嘛,上车吧!”大叔立即反应过来,见两位衣着不凡,是尊贵的客人,于是拉出汗巾,店小二一样的擦了擦座椅,恭敬道:“上车吧。”
“呵,我神经病的?”余秦不可思议地尖叫。
“快进去,快进去,神经病。”大叔推了余秦一把,余秦无可奈何、满脸嫌弃地坐下去。
“嘿嘿,你看——”麦榆指着流动的人群,几搓绿毛蓝毛在跳跃,它们的主人应该很亢奋,余秦想。
“黁黁黁……”破旧的发动机响起,车子冲出去,余秦发现没有安全带和杆子,站了起来,抓住顶蓬的钢条,碎碎骂道:“什么破玩意儿!”
“嘿,老兄——”一个毛发杂乱色彩斑斓的小伙子在人群中跳跃起来,冲余秦打了个招呼。
第一次被美女以外的兄弟抛了个媚眼,他皱眉:“什么呀,我们熟吗?”
麦榆笑嘻嘻地说:“你的同胞啊,我的神经病弟弟!”
余秦张大了嘴,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女孩,女孩则解释道:“你今天弄了个神经发质,这一片的神经病都很流行你这个三七分的渐变色哦~咯咯咯……”
话落,人流里,又一个精神小伙跳了起来,尖叫:“兄弟,你好帅!”
麦榆笑咳了:“嘎嘎嘎……其实神经病人最有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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