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燕看着跳脚的男人，“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的丑事发到朋友圈，并且我还带着妞妞去你单位闹，让你的领导同事知道你的光辉事迹。”
“别别，千万别。”许强挤出笑脸，“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求你手下留情，好聚好散，行吗？”
“我也想好聚好散，前提是你净身出户。”李晓燕不肯降低条件。
许强气的咬牙，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休想，打死我都不净身出户。”
李晓燕抱起妞妞，“给你女儿留个好印象吧，不要让她以后提起你，骂你渣，骂你抠搜。”
妞妞奶声奶气，“抠搜。”
许强直视妞妞，终究心软了，“好吧，都给你，我走。”
他收拾个人物品，足足装了两个行李箱，拉着离开。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
李晓燕抱着妞妞，跟在他后面。
许强问，“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离婚了？如果你求我回心转意，我肯定不同意。”
“做梦！”李晓燕亮出手里的红本本，“去民政，把本本换掉。”
婚姻不仅是两个人是事，也是法律的事。
无论结婚还是离婚，都要盖章，都要拿证，有了证，才合法，才有效。
到了民政，办离婚手续时，工作人员问李晓燕要不要冷静几天再来办理。
李晓燕怀里抱着3岁的妞妞，孩子这么小，一旦离婚，一人带娃很累的，即便有父母帮衬，离异带娃的女人，想再找对象，难度很大。
李晓燕说不用冷静，她已考虑清楚，婚必须离。
李晓燕始终认为，婚后夫妻双方都要遵守基本的道德底线，只爱另一半。如果丈夫与其他女人有了关系，他就脏了。
李晓燕心理有洁癖，已经脏了的男人，她看到就恶心。
所以，她永远不会原谅许强。
办完手续，走出民政大楼，许强伸手，“妞妞，爸爸抱一下。”
妞妞小小的身体缩在李晓燕怀里，不让许强抱。
“不要抱我女儿，去抱你的新欢吧。”李晓燕抱紧妞妞，大步往南走。
许强向北走。
曾经的夫妻，走向相反的人生路。
妞妞奶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风大，眯眼了。”
十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说没就没。
李晓燕心里很难受。
“算了，就当青春喂了狗。”
夕阳落下去，黑夜降临。
万家灯火亮起。
往日这个时间，李晓燕在厨房做菜，等待许强下班。
今晚，她没进厨房，而是下馆子，吃她最爱的焖锅。
李晓燕特意喝了一瓶啤酒，庆祝自己离开婚姻的围城，恢复单身。
夜深了。
妞妞睡着了，小鼻子里传出轻微的打鼾声。
李晓燕躺在床上，没有睡，她盯着右手掌心青色的乌龟图案发呆。
她没有纹身的爱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图案。
她也不知小乌龟图案何时出现在掌心。
忽然，李晓燕想起一件事，她抱着妞妞跳河后，刚开始，被河水挤压的窒息感很难受，感觉像死了。
奇怪的是，窒息感很快消失，她和妞妞身体周围好似出现防护罩，把河水阻挡在外。
李晓燕睁开眼，看到身下有一只磨盘大小的褐色乌龟。
乌龟载着李晓燕母女往岸边游。
就在这时，几个好心人游过来，来救李晓燕母女。
乌龟立刻消失。
当时，李晓燕以为她被河水淹没后出现了幻觉，以为乌龟不是真的。
没想到，她掌心出现乌龟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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