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骤雨初歇,烛火摇曳映照书页,马蹄轻抬而前。
柳琮放下茶杯,身心松懈,神情开怀的她很是开心解开了第二层,用时九天,比预计少上好几天,并不会每次之后身心疲惫,反而清明不少。
陆珩移开手中书籍,笑言估计到了西雪山就能全部解开了。
柳琮也这样觉得,似乎越来越顺利了。
——————————
东沧国,绥阳王氏祖宅
书房内,烛火通明,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立,其身侧还站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子,嗓音绵软,询问屏风前的老头儿,事情办的如何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能将殷槐木盒带回来,更没传来柳琮是死是活的消息?
老头儿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好似一只大蟾蜍,声音充斥畏惧:“回禀公子,俏怜姑娘,王家派出去的死士都死在了南越国柏明县深山里,盒子不知所踪。至于柳琮,我们已经将她的命灯带来,目前能确定其没有死,可能盒子也是被其拿走了……”
俏怜当即怒骂一句:“废物,连这点事也做不好,留着还不如给本姑娘做花肥!
那命灯麻溜取来,耽误了大事,定要全刮了你们王家!”
说完,俏怜不禁心疼自家公子的苦心付出东流,同时以心声埋怨:“公子,您就不该让那个符人拥有这般大的自由,不然也不会连一个龙门境的柳琮也杀不掉,还致使盒子丢失!”
说着,俏怜上前扶住唇无血色,身体发颤,鬓角与眉都染上冰霜的男人,不至于无法站定而倒地。
男人听到俏怜的心声,不浅不淡笑着,不说话,任由俏怜发泄,反正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结局。
男人抱着汤婆子,含笑沐春风的眸子注视打开的窗户,一个跟他样貌极为相似,但年岁却小了整整两百的青衫少年悄然而落,看向俏怜的眼神极为不善,大有大动干戈的架势。
俏怜见状不甘示弱,平日腼腆甘甜的少女怒瞪,杀气腾腾,挂在墙上的的佩刀露出刀光一截。
男人见怪不怪,这个决定,当年的俏怜就不同意,如今这小家伙的种种性情与自己相反且不内敛,更是不讨俏怜喜欢。
男人招手,示意窗边的小子过来,这件事情是逃避不开的。
俏怜不想多看少年,毫不犹豫退出屋子,在外头守着。
崔廷筠坐在男人一侧,难掩心气,伸手阻止男人不必给自己倒水,他不想喝。
崔祁庭倚着,笑看崔廷筠,“顾念什么,不将木雕收走?”
虽然是问句,但崔祁庭敢肯定这小子肯定在顾虑什么。
少年不作声,倔强着不愿吐露真心,而崔祁庭也懒得动用手段撬开这张嘴,只说一件事:“之前打赌输了一次,答应你一次任性的机会。不管你认不认为,这一次失误就算是机会被用掉了,下次恪守职责,不然我就要让俏怜负责这件事。”
崔祁庭原先还有点春风和煦的神采消失殆尽,崔廷筠沉默以答。
门外,俏怜举着一盏油灯进屋,看似与寻常无异的油灯却让崔廷筠立即站起来,平静的湖水瞬间爆沸。
崔祁庭苦笑,随后寒光耸立的目光凝视崔廷筠,很是不满意他的过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