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七八代其实已经少有人提起,只是确有规定,若是击鼓,督子在,则由督子代为主持。

而闯入的那一对夫妻正是用了五代人督时留下的督子暂代的规矩漏洞,叫来了虞尚。

虞尚接到消息后一路上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娓娓道来。

他们一路走到了案牍前,小督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

仔细看了看小吏临时写的卷宗。

却说来的那对夫妻中的丈夫是城西大户,百姓之一,经营一些小买卖,之前还走过镖,家世清白,手中又拿着通行的令牌,说着之前有预约,找督子有事。

本来是叫他们先里边坐着,等差役去通报一下。

谁成想那汉子武艺不凡,进来后夫妇两人东拉西扯,面上拌着嘴的走有心算无心溜进了大堂。

然后趁着差人不注意,那汉子三两步并着走,越过衙役敲响了那大鼓。

有些事,它没上称就二两重,上了称,就一千斤都打不住。

现在别说虞尚了,就算是四代五代,秦人督在这里,也得上这个大堂。

明面上的州郡条例规定如此。

来人又指名道姓请督子来指点。

于是虞尚就稀里糊涂的坐到了大堂中央的席位上。

也就表面糊涂,听了一路虞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较,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几百年没发生的事情就今天出现了。

还趁着人督和素先生远行。

虞尚微不可见的眉头一皱,目光回到了现场。

你别说,够敞亮,堂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放眼望去,下面的小吏,哪个在打瞌睡,哪个在发呆,哪个在窃窃私语,都看的清清楚楚。

言归正传。

只听得那惊堂木一响。

却说,春风拂面柳丝长,小督子初登公堂上!

这厢,小督子开了口。

堂下的人呐,皆屏息静气,两股战战,不敢多言。

“堂下何人,所求何事,还不速速道来!”

“大人,草民刘河。”那汉子身穿绿袍,腰挎长刀,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武夫的装扮,他抬起头来正要说话。

“嘤嘤嘤,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还没等那汉子说完,边上的女人抢先开了口。

“大人,民女与这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进的宅院。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啊,可恨这厮只晓得打熬力气,做那劳什子英雄好汉,成天和一帮江湖人士厮混。”

“结婚三年,竟不曾与奴家同房。”那女子腰身纤细,此刻哭的暴雨梨花,惹人怜惜。

“哼,你这婆娘,婆婆妈妈,懂得甚么,在这里说这些浑话,也不怕督子笑话。”那汉子愤愤开口,拱手伏地,向那督子扣头,“好叫督子知道,草民自幼习得那童子神功,说是不能近女色,近了不仅破功,还有性命之忧。”

“督子笑话我作甚,你才是笑话,与我何干,要笑话也是笑话你,你没这个能力你知道么。”

呔~

“此等家常琐事,何须对簿公堂,左右,还不快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惊堂木再是一拍,督子断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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