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功法特殊,需要。。。挥刀自宫。”

“所以在民间,其实也有收养义子的说法。”

“有些人不愿意自己生,倒是愿意自己养。”

“只是那刘河有点特殊,他们家是敛州建立之初的百姓之一,上了百姓谱的。督府当时和他们承诺永享富贵,一族不忘。”

“他们族内每个人不仅记录在自家的族谱上,还有专门的州志用来记录。这种家庭,一般主脉都会有专职生育的,到时候过继几个给支脉就行。”

“这中间还发生过一些趣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兰香把事情缘由起因娓娓道来,间或夹杂着一些市井传闻,听得虞尚不断咂舌。

兰香继续言道:“奴婢刚刚去仔细了解了一下,这刘河家一直是一脉单传,到他这已经是第30代了。”

“而且我听说,这刘河也不一定真就是如他所说学了什么功法。奴婢了解到,这对夫妻是冥府里传来的姻亲。”

“其实没什么感情,两人也一直分居,一个住商铺里,一个住自家老宅,没什么交集。”

虞尚思考了一下,沉吟道:“那他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他们刘家的人。”

兰香哧哧的笑了一下,银牙微露:“公子您不清楚,这百姓谱就是督府做的,而您就是督府的人呀。”

“其实百姓流传这么多代了,哪里有这么多顺顺利利的事情。总有几代是有问题的。”

“家里尚有女丁的还好,招个外人入赘便好了。”

“有些全家惨遭不幸的,直接连一个活人都找不到。”

“这几位就其实是过继了人督的血脉,比如三代的,四代的,尽管这几任人督本身不是百姓之一。但他们的血脉已经替代了那些百姓本身。”

“当然了,那些鬼神本身也无所谓,无非都是吃些香火,这人督给的还稳定性,他们当然是自无不可了。”

“换言之,百姓是要有的,但里面是谁没那么重要。”

“但是有一点儿我觉得他们两人也没有那么清楚,那就是录入百姓谱的血脉必须是原百姓的血脉,或者是人督的血脉。”

“原百姓是在制谱的时候编进去的,而每一任人督都是在选拔上到任后,滴血进谱,录入的血脉。”

“所以要是他找些地痞流氓,确实是无法录入血脉的,而找别家,又和现有血脉冲突了。”

“而秦人督已经过继了一家,所以只能找您是确实的。尽管他们的语言描述上有些偏差,但。。。”

“但是到您这里就有些特殊了,您这初来乍到的尚未婚配,哪里来的子嗣过继,总不能叫你认他做父亲吧,叫他认您做爹才差不多。”

“所以他们拿着模棱两可的信息,却得出了正确的答案。这是蹊跷之一,我怀疑,他是从哪里知道了真相,又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真相,于是自己生搬硬套了这段说辞,反倒是在这里露出了破绽。”

叙述了这么多,兰香也顿了顿,看督子手指轻点桌面,晓得他在思考中。

虞尚闻言,心中确实明了很多,满意的看了兰香一眼,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示意她先喝一口,润润嗓子,自己则继续斟酌。

兰香瞬间懂了督子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吃惊于督子的细心。

她感激的看了督子一眼,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小口。

甜甜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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