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对赤焰淡淡语道:

“此次乾元大帅的参选,划去下界所有花族之人的参选资格。”

赤焰一听,眉梢一扬,保证要办妥此事。

禾兹说完,依旧剑眉微锁,他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思索良久,问赤焰道:

“母神离去后,辰戈去了何处?”

赤焰拿出一个本子,看了一眼,回道:

“他回了千丝阁。”

禾兹沉吟一番,道:“令他回来,跟在娘娘身边。”

赤焰一听,脱口到:

“主子,辰戈那小子,战力尚可,就是……就是来爱板着一张脸,对谁都跟欠他钱儿似得,让他跟着娘娘?”

禾兹瞪了一眼赤焰,淡淡道:

“战力尚可,便足够了。”

赤焰扣着脑门,看了一眼禾兹,合着主子是怪他,没有守护好娘娘,想到此处,他心中发虚,此事,确实是他没有办妥。

以后辰戈那狠小子来了,那娘娘就是如虎添翼,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丝儿,那得问辰戈这头白狼答不答应哩。

他瞄了一眼禾兹,领命去了符禺山,去往山顶的千丝阁找辰戈。

且说赤焰刚离开九重天,九重天的云雾便被一人破了一个洞,那人正是从离恨天飞下来的季白,他因那日多吃了几碗酒,吵着闹着要去离恨天找警幻仙子。

谁知那酒的劲儿太大,他登上离恨天时,不过方嚎了一嗓子:

“警惕,给本王出来!”

眼见云层中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那身形正似警幻仙子。

关键时刻,季白自己却不胜酒力,一头栽在云端。

等他醉了一日醒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袍被人扒去,只剩下一件极薄的白色里衣,他料定,定然是那警幻心虚,害怕他找麻烦,便以此来阻止他。

季白愈发生气,他忍着离恨天的寒风,发誓要也扒了她的衣服,把她从离恨天扔下去,才解恨。

可他在天上找了那警幻仙子,足足三天三夜,却连她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瞧见。

他堂堂一魔之王,又不能拿这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仙娥出气,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处撒气。

直到,他捂着鼻子,打了一声响彻离恨天的喷嚏,他终于确信自己约莫是受了风寒,从鼻流不止的模样,他约莫确信,这风寒还挺严重。

他走到沉渊,手指一勾,从浣衣的仙娥盆中,悄悄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下到神依山找穷耋,想问他要几粒治风寒的丹药。

到了神依山时,见山上的医馆浓烟滚滚,穷耋像个跳蚤似得拿着个半人深的水桶,忽上忽下地往医馆浇水,还骂骂咧咧的连连惊呼:

“哎哟,老官儿的药啊!是哪个天杀的,在云上破了个洞,让这天外的火石掉了下来,烧了俺的医馆啊!”

季白远远在云头上,抬头一看,那神依山对上去的云洞,好似正是自己下来的位置。

他脸色一黑:“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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