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小子,别不知好歹。”看得出猗恒是真心钦佩张仪,接着只听他继续道:“跟着张先生,好好学,张先生的本领你若能学到一半,别说我这的二把手,就是一国的二把手那也是能争一争的。”

“是。”程守一回道。

这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真挚的叮嘱。

程守一所回唯有记住。

过后,两人也不在多言,毕竟日后见的次数只是减少,也并不是就见不到了。

到了张仪的府邸。

跟着人往里。

程守一和仆人闲聊,还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这府邸的前主人竟然的商鞅。

仆役也多是这府邸的老人。

从老者口中得知——这府邸他们自商鞅死去后就一直在打扫,让他们可以放心住。

这倒是稀奇。

商鞅车裂,我们后世之人通过各种史书知道这里面各种缘由夹杂,商鞅的车裂着实有些悲剧意味。

可这些人不知道啊。

商鞅,商君。

程守一心中念着,没忍住对着屋子深深鞠了一躬。

边暗中道:商君啊商君,千年之后,盛世如你所愿。

老者领着他到一间屋子,说是张仪的屋子就在对面。

将屋子都收拾好的时候,天色也黑了。

这时候张仪从宫中回来了。

有人来说张仪让他到书房一趟。

程守一跟在老者身后,心中想着张大佬也太刻苦了些,这个时间忙了一天,饭都没吃一口,又钻到书房里了。

到了书房,仆从示意程守一进去,便躬身退去。

程守一推门而入。

一眼看到了正在挑灯阅简的张仪。

程守一上前,行礼道:“师傅。”

张仪闻声抬首,目光落到程守一身上,笑着道:“守一,不必多礼。”

说着示意程守一坐到对面,接着道:“你我虽然已经成为师徒,可其中情谊与常人不同,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这般说着,张仪放下手中竹简,看着程守一道:“守一,住处可还满意。”

“师傅,我听说这处原是商君之府,只有满心欣喜,哪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仪点了点头,道:“此处在商君死后就一直封存,在张仪住进之前,秦君进宗庙祷告占卜,才有张仪今日在此。”

就算程守一一个对历史半知半解的人都知道国君进宗庙祷告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这么说来,这府邸的启动在秦国是一件极为不同寻常的事了。

程守一又想起今天和老者的闲谈。

“师傅,可我今日和府中老者谈话,听闻此处他们一直有来打扫,如果是封存,那他们?”

“一来吗,是驻守在这的军官通融;二来,君上我想也是默许了。”张仪回道。

“可君上不是......”下令车裂商君?

话未尽,语已明。

“守一,世上的事往往不是只有一面的。你只需知,秦国如今还在严格遵着商君之法。”张仪回道。

说完,张仪感概道:“商君之府,是精神,亦是国君厚望。”

“守一,明日我便要启程到魏国,你可愿与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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