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帝身着略显破旧的麻布衣裳,脸上的眼罩也被黑布叠成的三角巾所取代,领口处裸露的伤疤,使他的气质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经过简易易容后,他看上去颇有几分邪性。此时此刻,他的身份是船上的押船人,负责防范海上可能遭遇的海盗等情况。
欧尼斯特从身后的船舱里钻了出来,他是第一次乘坐这种蒸汽船,刚上船的几个小时,他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即便身为御物者,也难以逃脱晕船的折磨。船上的老船工们虽然对他冷嘲热讽,但还是给了他一些缓解恶心感的草药。
乌尔帝回头看向一脸菜色的青年,笑的与他的扮相毫不相干,透出狡黠与调侃的意味。
两人昨天回去店里就迅速做了部署,混上一艘蒸汽船,这艘船于当天凌晨携带一批游客从贝登区出发,乌尔帝伪装成了船上的护卫人员,也就是俗称的压船人,而欧尼斯特则混迹在游客中,他也正好像个普通游客一样,被大海的汹涌澎湃降伏了。
两人会在今天下午时分到达海岛,而对方的舰船将于明天早上于当地港口停靠。经过两个小时的补给后,再次启程前往特拉威利斯位于贝登区最东侧德皇家海港停靠。
所以去掉善后工作,两人实际动手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所幸这件事也不需要担心后续麻烦找上门,托蒂给了他们黑市的悬赏令,完成任务后黑市全权负责其他找上门的麻烦。
任务目标的长相已经被乌尔帝记了个清楚,他更关心的是押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接下这个任务亲自跑一趟的原因。
海风拂面让人只感到神清气爽,乌尔帝将头顶的三角帽压了压,伸手给一旁还在呕吐的欧尼斯特递了一小壶清水。
“还没缓过来啊?”乌尔帝两人躲着那些游客的视线,找了个背人的地方,闲聊起来。
“我这辈子都不想在坐第二次船了。”欧尼斯特有些崩溃的挂在船边的护栏上,抱怨道。
“这还不算是有风浪的天气呢,咱们这一路都行驶的很平稳。要是跟着压货的船走,那才叫颠簸。”乌尔帝笑着向他解释道。
……
到达港口后,船上的旅客一哄而散,都迫不及待的下去快活去了。两人并未离开船只太远,在岸边找了一处酒馆落脚,静静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乌尔帝摩挲着手里的两张符文法阵,淡紫色的的金属薄片上錾刻着复杂繁复的灵性符文,细细看去竟然是乌尔帝手中最为晦涩难懂的那一版。
盯着看的久了乌尔帝只觉得头猛地一阵眩晕,一道血线顺着鼻孔就流了出来。这两张托蒂·舒尔茨给的名为沉眠者的符文法阵,竟然仅仅观察起来就如此消耗灵性?
乌尔帝暗骂自己好奇害死猫,这东西一到手就被叮嘱过不要太过深究,可他就是很好奇,不仅因为封禁术这门令他着迷不已的技术,更是因为这枚符文的名字。
沉眠者,沉眠教会。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呢?
用手边的手帕捂住鼻子,低下头,他很不喜欢血腥气倒灌回嗓子里的感觉,还不如任由他自己止血。
“喂,都说了不要研究,你怎么不听。”欧尼斯特看见乌尔帝全程的举动,手忙脚乱的拽着他去一旁的盥洗室清洗。
“我就是觉得黑市这个组织和李先生的关系有些微妙。”乌尔帝捧了一大把清水,洗干净自己脸上干掉的血痂,才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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