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斯特在狄娜那边躺到下午时分,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他和约瑟夫只要一对上眼对方就会用一种“我记住你了”的神色看着他,看的他只想爬起来给对方两拳。

拜托曼迪回店里帮他拿了身换洗的衣服,欧尼斯特钻进活动室换上,正要推门出来却看见斜对角的物证室烛火一直亮着,隐约还看见了约瑟夫那张瘦削的脸。

最近没什么案子,这家伙在物证室翻找什么?

虽然心有疑惑但欧尼斯特也不好真的上前询问,只是多看了几眼。

“他最近总是往物证室钻。”曼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房间出来了,站在欧尼斯特身侧向他介绍起最近的情况。“他带队似乎在负责丰庆日的安保工作,这件事甚至是直接跳过拜伦派发到他手里的。”

曼迪在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跟佩兹两人里应外合一直在监视约瑟夫,只是暂时还没发现他做出什么超过职务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告诉乌尔的。”欧尼斯特摸摸口袋,想去找先前揣在口袋里的卷烟。

“别摸了乌尔给你顺走了。”曼迪替乌尔帝向他解释,“乌尔两个小时前传来消息,威尔士先生那边出事了他赶了回去。”

欧尼斯特听到这儿就有点坐不住了,正想回去看看就被曼迪叫住了。

“还真是跟乌尔说的一样,他那边已经解决好了,让你好好休息。”少女从怀里掏出传讯信封,将乌尔帝手写的留言递给欧尼斯特。

绿眼睛的探员有些不好意思,乌尔帝总是很轻易就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干嘛。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店里等吧,也不再这儿待了,华纳看我的眼神就像要用他那眼睛在我身上剜个坑。”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就要往外走,乌尔帝说的没错,失控过后的身体令他感到格外疲惫,回去多休息一下也是最好的选择。

走出活动室,欧尼斯特跟从物证室出来的约瑟夫正好错身过去,他并不想跟对方多说什么,于是在自己身体允许的范围内尽快离开。

可对方明不打算放过他,这个阴翳的男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怎么了?你离开那个瞎眼的小子,就不知道能干什么了?果然不过是贵族拿来圈养的牲畜,离开主人的管辖,自己就完蛋了。”

欧尼斯特真不理解这人发什么神经,冷冷的瞪了对方一眼,他这样说自己他全当是空气,但他捎带上乌尔就让他很不爽了。

“我现在的工作轮不到你过问吧?那我的私生活就更轮不到你胡乱揣测了。你难道想亲自尝试一下不成?”

话说的不客气,配上欧尼不断渗出冷意的绿色眸子,从屋子里探出头查看的几位情报处的侦察人员,毫不怀疑两人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不过众人预想中的情况并未发生,欧尼斯特平复了一下阴影斗篷的躁动,很快离开了现场,寄念物失控的后遗症让他的情绪起伏很大。

在法克辛场外拦了一辆马车,他向有些谢顶的车夫说道:“师傅去……”

话到嘴边,欧尼斯特又突然停住,脑海中不断闪现遇上乌尔帝后的的工作和生活。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依赖乌尔的判断了,并不是说乌尔帝的判断有什么问题,而是许多重大事件的决策几乎都是交给了乌尔,不仅仅是他,是所有人。

哪怕是实力很强的李先生又或是年长乌尔一些的佩兹,大家都在把压力有意无意转移到乌尔身上,可他明明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压力但又逼迫着自己去做的尽量完美,在结果出来之前自己独自焦虑的性格。

可是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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