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金叔啊,你看我有哪门子福啊,要媳妇没媳妇,要爹娘没爹娘,我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

驼背金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帮人就是帮己,我看你啊,福报不浅,只是还不到时候。”

长生抬起头来,看着夕阳西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拍着大腿:行吧,明天去帮大舀把该买的买了吧。

次日一早,长生又开始忙碌起来。他跑到市场上,东挑西选,买了洗手间需要的各种材料。市场上人来人往,长生一边挑选,一边心里嘀咕:“这大舀可真是个人精,自己不花一分钱,还能让别人替他干活。”他买好了材料,满头大汗地回到大舀家,开始干活。大舀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80几岁的驼背金自从搬到骷髅房来之后,几乎都没出过门,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藤椅上打盹。驼背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周大炮的声音:“啥时候了,别睡啦,一天都这么睡,啥时候是个头啊,来来来,俺大女儿炸得小鱼给俺送了点来,你赶紧去拿个碗来,俺给你放碗里,今天中午就用不着买咸菜了。”

驼背金不慌不忙地睁开眼,把一个早上才洗过的碗递给周大炮。周大炮是一位78岁的老头,比驼背金小8岁,有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女儿们都嫁到离周大炮不远的几个地方,每个周末,四个女儿轮流来看周大炮老两口,给周大炮买些好吃的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周大炮经常说这辈子没有生个儿子倒是遗憾噢,驼背金还给他开玩笑:“我有儿吧,我一把年纪了,还要自己做饭嘞。前些年伺候媳妇,伺候她到死,现在我倒是没人伺候。”

周大炮把炸鱼放在驼背金的碗里,顺便递给驼背金一只:“尝尝,味道不错,你就馍馍吃可香啦。”驼背金接过周大炮手里的小鱼,闭着眼睛一口一口细细品尝咸鱼的味道,慢慢咀嚼着,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回味那久违的味道。

驼背金慢慢咀嚼着炸鱼,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回味那久违的味道。周大炮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满足。驼背金忽然笑了笑,问道:“大舀在建房子了嘞”

周大炮一听,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建房子?他大舀?他哪来的钱建房子!”周大炮坐在那张长凳上,转身问着驼背金,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

驼背金摇了摇头,慢慢说道:“听说他儿子在外面找了个大学生女朋友,过不了多久就要带回来了,家里连个洗澡上厕所的地方都没有,大舀就说要想办法建,钱嘛,你可别小瞧了大舀啊。”

周大炮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大学生?他儿子要是这辈子能把那大学生娶进家门,我周大炮就不姓周!大舀那个孬货一辈子过得就跟个死尸一样。那钱,那肯定又是找芹芹要的啦。”

驼背金继续说道:“找芹芹要了5000块钱,说是装修的一部分的钱,盖洗手间的钱和另一部分装修的钱全是长生垫着的。”

周大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这长生也真是个好心人,可惜遇上这么个无赖大舀。芹芹那孩子也不容易,平时自己都省吃俭用的,还得贴补他爹。真是造孽啊!”

驼背金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是啊,长生和芹芹都是好人,只可惜大舀这家伙太会算计了。”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这世道上,恶人就是这样,靠着别人的善良,过着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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