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郡尉这话,俗了。”谁知曾良根本不接这个话茬,而是挥手召来了一名手下:“传令让儿郎们歇息下,这三伏的天,热出病来就麻烦了。”

“喏。”随着曾良的命令被传达到位,校场上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卒纷纷脱下盔甲,三三两两地散落在校场周围的阴凉里休息。

张伟瞥了一眼注意力还在校场上的曾良,将自己碗中剩下的白醋悄悄洒了,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漱漱口。

“听说张郡尉曾经告过御状?”对于张伟的小动作,曾良连头都没回,自顾自地问道。

张伟舔掉嘴角残留的酒渣,拱了拱手:“区区薄名,没想到曾大人也有耳闻,其实大人应该把蔡县尉也喊上的,毕竟这方面的工作以前都是他在负责,很多细节若是有他在,我们商议起来也方便些。”

曾良听出了张伟话中的试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折冲府与地方上的官员不是一个衙门,更不会存在什么私交。”

好的,收到,下次碰到那姓蔡的郡尉,我再找机会好好叼他一顿。

未等张伟开口,曾良突然鼓掌叫好起来:“好,这一下真是漂亮,来啊,把他唤来,赏他碗酒喝!”

张伟疑惑地顺着曾良的目光看去,只见校场上,几名士卒正在角力,而其中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已经放倒了不少人。

角力就是摔跤,这一运动在隋唐时期,在全国都得到了广泛的开展,也叫角抵、相扑、争跤等,在军中则多为士卒玩闹、休闲的项目。

“多谢都尉大人。”不多时,那身衣服壮硕的男子过来了,曾良让人给他斟了碗酒,那人也不客气,道过谢后,仰头便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了。

喝完酒后,曾良却没有让那人下去,而是开始给张伟介绍起来:“张郡尉,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赵雄,任校尉衔,是我们军中数一数二的壮士。”

张伟眉头一挑,正准备起身,就听见曾良接着说道:“赵雄,这位是郡守府的张郡尉,曾经上京告过御状,如此年轻,端得是胆识过人,勇气可嘉,今天亦是本都尉的客人,还不快行礼。”

玛德,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张伟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先一步起身行礼道:“赵校尉可是正七品上的武官,见了面理应由在下先行礼才对,下官张伟,见过赵校尉,刚才见你一连赢下数人,真可谓勇武过人,在下佩服。”

“哈哈哈,张郡尉这话说的我爱听,不是我吹,在这军中若是单论角力,没人是我的对手。”是人就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赵雄这种头脑简单的武夫,当即就想与张伟好好吹嘘下自己的光辉战绩,却被一旁的曾良狠狠瞪了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任务:“呃,是啥来着,哦,对了,张郡尉,咱们军中不少人都是平民出身,久闻你上京告状,为民请命的大名,不知道可否赏脸,一起下场玩上两把,让大家见识下你的风采?”

好家伙,你这台词背的不熟啊,张伟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脸色有些发黑的曾良,开口拒绝了:“恐怕得让大伙失望了,在下不善角力,就不上去献丑了,赵校尉,你们接着玩便是,我在一旁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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