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张启山率先抽回自己的手,他并不恼怒,只对白琉璃笑道,“我只和你一见如故过。”
白琉璃心知他是故地重游,想起了那段东北往事,面色不由温和起来。
一旁的张起灵并不说话,只是将右手伸过来,静静的看着她。
很多年前,还在那个小村庄训练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其他的小张受了伤会一窝蜂跑过来,哭唧唧地满脸写着,仙女大人好痛啊,求治疗求摸摸头求安慰。
但白小官永远不会,他只会安静地呆在某一个角落,等其他人都散去,才走上来,用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不会忘记他。
白琉璃的心顿时柔软如一江春水,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伸过来的右手。
她低头的时候,张起灵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眼前的妙龄女子仿佛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女孩。
在昏暗的房间里,女孩捧着他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伤口就彻底愈合了。
吹一下就不痛了,这是仙女的魔法。
而他是那个,被仙女保护的小朋友。
张启山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仍旧淡漠,只是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力,杯中水波荡漾,如他的心一样起伏不定。
他身后的张副官尚且沉静,齐铁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别人不知道,他对这个动作却熟悉的很。
小时候他练齐家祖传的功夫,每回都痛得够呛,他哭唧唧地练,师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
等他实在委屈的不行,要掉眼泪的时候,师姐就过来摸摸他的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一下,安慰他说,
吹一下就不痛了,这是师姐的魔法。
受再重的伤,师姐吹一下就不痛了。
从小到大,齐铁嘴都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哪怕长大之后,他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但也把这个小举动当成是他们师姐弟之间独特的小亲昵,小秘密。
现在,这个熟悉的动作被用来安慰别人,齐铁嘴怎么能不破防呢?
佛爷不说我来说,二爷后来居上就算了,怎么还有人想中途插队的,我齐铁嘴连来世都不求,更别说什么前世了。
既然我们只有今生的缘分,那我就只求今生。
“师姐。”齐铁嘴问道,“佛爷既然已经醒了,我们是现在返程回长沙吗?”
可别再呆这地儿,这儿简直和他相克。
白琉璃还没说话,张海盐先急了,他磕cp磕的正起劲呢,心里充满了先送族长上位,我再进门做小的念头。
族长不能说的话我来说,族长不能撕的婊我来撕,我和族长携手共进,这后院以后就是我们张家人的天下了!
此处省略三百字嚣张大笑。
这样的大好局面自然不能被打破,更何况现在正值战乱年份,要是那些子小三小四小五死在琉璃大人面前,那不是妥妥的白月光红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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