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皇城暗香坊中,每年初春都有一场令人触目惊心的表演,今年是笼中凤舞。
“听说今年那笼中凤舞,是将跳舞的姑娘关在火烧红的铁笼子里,每动一下都是烧红的血印子。”
“我还听说那姑娘是宁安侯府中的五姑娘宁无忧……笼中凤舞也从暗香坊移到了宁家大院里。”
“呦,那可是真凤凰啊,不过这宁府不是被封了吗?”
“封不封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再说了宁无忧哪还是什么凤凰啊,如今不过是供玩乐的一只野鸡。”
“死之前又当了回凤凰……”
宁府大院中,荒草丛生。
宁无忧被烧红的铁链捆在铁笼里,衣衫褴褛,血水粘腻在身上,晕出一朵朵血花。
她每动一下,就传来“滋滋”的烤肉声。
烧焦味和血腥味混杂在空气里。
“点火!”
赵锦玄含笑将手中火把丢到笼下的柴堆上,火瞬间燃起。
宁无忧被烟熏得猛烈咳嗽起来,身上寸寸肉骨都疼得揪心。
宁家世代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被昏庸君主贬为庶民,全数发配北寒荒芜之地,都病死在那寸草不生的地方,而她作为宁家独女,却被设计陷害,受尽侮辱。
赵锦玄后退好几步,拍拍手上的灰,挑眉笑道:“宁无忧,喜欢我为你选的笼中凤舞吗?”
无忧咬紧牙齿:“赵锦玄,你骗我辱我,又将我置于这铁笼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你活着逃不出锦玄的牢笼,死也只会在这笼中做一只任人摆弄的鬼。”赵锦玄身后身材略显圆润的男子眯着眼睛笑她。
无忧看向说话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昔日喜欢过的林厌空,而今成了这个样子,这两年是没少吃着宁家血馒头享清福啊。
“林厌空,我帮你与林家相认,在书院时又处处护着你,若不是我你岂会有如今的身份?”
林厌空微微一怔,随即满眼嫌弃:“这一切都是我靠自己得来的,你一个罪臣之女莫要往脸上贴金了。”
他身边女子抖著身子抱着他的手臂:“厌空哥哥,她好可怕,染儿不看了。”说完挤出几滴泪来。
柳素染,柳家连下人都不如的庶出,往日里没少踩着无忧往上爬,在男子面前唯唯诺诺,在女子面前嚣张跋扈,跟林厌空还真是绝配。
“小姐,你看她如今就像困在笼子里垂死的老狗。”柳素染身后的丫鬟捂嘴笑。
宁馨儿,啊不,应该是柳馨儿,以前是无忧的贴身大丫鬟,宁家被抄之后拉踩无忧,和柳素染演的一出姐妹情深。
而今不过是变成柳素染的贴身丫鬟罢了,看穿着打扮还不及当年在宁家的半分。
那一个个昔日她父亲提拔过的官员,现在都是丑恶的嘴脸,终究是父亲看错人了。
他们,果然是同类相聚。
不就是想看她痛苦挣扎求饶吗?
她偏不如他们的意!
赵锦玄不满:“宁无忧,死到临头还这么高傲?”
这两年的相处里他最恨看到无忧这无所谓的模样,他最爱看无忧慌乱无助的样子,可无忧经常不遂他心意,无忧一不听他的他就心烦意乱,仿佛他才是那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无忧冷笑,不屑于理会他。
赵锦玄眼神变得狠厉,从袖间掏出几根白骨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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