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此地,司马氏的大名人,袁谭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司马防。
司马朗闻言,一时纳闷起来,分辨不出袁谭是否认识自己。
但他不及多想,双手落附在膝上,又将身子端正,朗声道:“不瞒袁公子,人们口中的建公尹正是在下的父亲。”
真是没料到此人竟是司马懿的兄长。
这下子得到司马朗的身份信息,袁谭笑容更甚。
他高兴的对象不是司马懿,而是遇到司马朗这个忠诚的人。
“太好了,今此得遇兄台,总算是有人可以帮我引荐建公尹大人,着实是三生有幸啊。”
对比袁谭的热情,司马朗此时的面色没什么变化,整个人显得很平淡。
“公子言重了,近来父亲远在洛阳,等来日遇着机会一定替公子转告。”
听着司马朗的话,袁谭默去笑声,能感出这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谈笑上。
又见就连平时话多的县令竟自始不发一言,袁谭便是认为司马朗应是别有来意。
“那就行。”
袁谭先是应到,随后笑脸消失,板正脸色皱起眉头,道:“不知司马兄所来可是有何要事?”
话意到了这步,气氛变得微妙紧张。
司马朗沉心静气片刻,选择不再掩饰,只把目光落向袁谭,恭敬道:“在下听闻公子率军来到朝歌已有数日,城中百姓于此十分紧张,特请在下来此想请公子示下。”
对于袁谭的动机,城中百姓们起初是有些许担心。
不过在这数日以来,从未有过一兵卒私入进城,再见野蛮的兵卒买粮还用钱,百姓们不再害怕,竟还主动捧粮卖出。
司马朗来到朝歌已有两天,看清了很多事情真相,心中也有几分猜测。
听到这些话,袁谭当然听得出司马朗话中的意思,想来不觉意外。
毕竟司马家是大族,树大就难逃觊觎,更加是逃不出人性的本质,在这乱世必然会四下选人投资。
正当袁谭欲要说话之际,帐外响起声音,静声仔细一闻,听得来人是沮授的声音。
沮授大步跨进营帐,袁谭抬眼向前看去,伸手指向座位:“沮先生快请入座。”
“谢公子。”
沮授拱手屈身,边走着路,还边把目光落在另外俩人身上。
他看了半天,只觉得其中一人很是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姓甚名谁。
袁谭看着沮授的表情,猜不出是个啥意思。
等到沮授近前入座,袁谭才见司马朗站起身来。
司马朗走出席案,朝着沮授拱手道:“晚生司马伯达见过沮先生。”
听得对方报出姓字,沮授愈发肯定,自己见过这个后生。
但是他眼下思绪错乱,仍旧是拿不准。
“你可是建公尹之子司马朗?”
“正是晚生。”
司马朗面色柔和,点头把自己的身世确认。
见沮授未能记起自己,司马朗坦然一笑,对此毫不介意,还表示很理解。
他很清楚,自己的年纪才二十五,而沮授已有四十,比起相差之大,根本不在一辈上。
再论到见面次数,亦是只才有过匆忙一面而已。
“吾想起来了,吾在当年去拜访建公尹大人的时候,记得是曾见过你的面容。”
沮授说着,起身拱手赔礼道:“只怪吾一时茫然,竟是没能记起,这真是吾的过错,还请勿要见怪。”
司马朗面露笑容,还礼道:“沮先生切莫这般言说,您与我父亲乃是好友,晚生今日能在此处得遇先生,是晚辈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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