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的哀嚎声如同恶鬼的合唱,回荡在空旷的村巷中。那些声音不仅仅是听觉上的折磨,更是对生存者意志的考验。每一声都让人心弦紧绷,头皮发麻,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颈边挥舞。
尸潮如同一片腐烂的海洋,在破败的村道上缓缓涌动。它们的衣物破烂不堪,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色,有的地方已经腐烂,露出下面的肌肉和骨骼。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之光,只剩下对血肉的渴望。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和死亡的气息,让人作呕。每一股微风都带来更加浓烈的恶臭,那是倒下的丧尸分解的味道,是死亡的气息。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只有尸潮移动时发出的低沉而持续的声响。建筑物门窗紧闭,村道上看不到一个活人的影子,连鸟儿和昆虫都似乎早已逃离了这个被死亡笼罩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这些丧尸的目的地在哪里,它们就这样机械地、无目的地移动着,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动着。它们不吃不喝,却依旧在活动,这种超乎常理的现象让人不寒而栗,也让人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在一栋民房外,一只歪着脑袋的老者丧尸摇摇晃晃地徘徊着。它的动作迟缓而执着,仿佛被残留的记忆牵引,即使在死亡之后,依旧对这里的事物念念不忘。
丧尸的脸皮抽动了两下,它的目光隔着玻璃窗,死死注视着屋内蹲坐在角落里的颓废身影,一股浓郁的酒味从屋内钻进它的鼻腔里。它灰白色的眼睛虽然失去了生命的火花,但似乎仍然能够捕捉到人类的气息。当它的目光落在,它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人性化的疑惑。
它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但在那一刹那,它的灵魂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抽搐,一种对过去的渴望和对现实的挣扎。丧尸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痛苦,这是它作为丧尸以来,第一次展现出近似于人类的情感。但很快,残留的一丝理智就被对食物的本能所吞噬。
“呵呵呵……”一阵悲痛的笑声从屋内传来,这直接刺激了那只丧尸的神经。它疯狂地拍打着窗户,所造成的动静立刻就引起了四周徘徊的丧尸的注意。它们生前都是这一带的居民住户,死后却依旧不愿离开这里,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纽带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黎文昭双手抓着头发,因哭丧而扭曲的脸上满是痛苦,浓郁的酒气正是从他周身散发的。这一切都仿佛是在做梦。大前天还好好的,可就在昨天,一切都变了,他失去了他视为最珍贵的双亲。
作为一种具备高传染性、潜伏期长、致死率百分百的病毒,它在被发现之初就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了全球。关于它们的起源,众说纷纭,甚至有传言称这可能是某个国家秘密研发的生化武器。
在这个被病毒重塑的世界中,玩过“一周杀”等末世游戏的黎文昭,相对于那些还未适应这个新现实的人来说,他对丧尸并不陌生,也懂得如何应对。因此,当他的父母也成为感染者后,他在悲痛中将他们束缚在了卧室里。随着双亲的逝去,黎文昭的生活失去了方向,只有酒精能暂时麻痹他的痛苦。
“文昭?”
在酒精带来的迷幻中,黎文昭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轻声呼唤。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声音归咎于酒精的作用。然而,当他再次抬起酒瓶时,那声音又一次响起,清晰而迫切。
“文昭?黎文昭?”
这一次,他无法再忽视。他的心跳加速,声音竟然来自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后。他的父母,已经变成了丧尸,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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