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长话短说。”
药老还是有些犹豫。
白暖暖拽着他的衣袖小幅度来回摆动,“哎呀师父~您老人家跟您的徒弟吞吞吐吐作甚,”她指尖一勾,勾出红绳上正是药老拿来的羊脂白玉佩,攥在手掌心笑意盈盈,“跟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您说是不是?”
会心一击。
白暖暖将他拿捏的妥妥当当,犹豫中的药老直接倒戈,欢喜无比的同时越发的理直气壮。
毒誓是说不许外传,暖暖如今拿了玉佩就是他的传人,对弟子说说简直无伤大雅。
放宽心地往石凳上一坐,手往桌子上一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钱芳菲确实没说错。”
“怎么说?”
药老将她扯到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赵家祖上救过神农派的先祖,先祖为报答留下一枚信物,若是来日赵家有求于人,神农派的弟子不管如何都会替赵家达成,当年赵氏掌权人赵岳就拿着这个玉佩求老夫救救他儿子。”
“说来也感慨,原本世家中最风光无限的一脉却因为子虚乌有的罪名,悉数下狱,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
白暖暖着急听后面,揪了他一把胡子,回归正题,着急询问道:
“那后来呢?后来呢?”
“哎呦,这丫头。”药老吹胡子瞪眼,龇牙咧嘴地从白暖暖手里救下自己的胡子,“手里没个轻重,才刚入门派就准备胳膊肘往外拐了。”
药老不卖关子了,再来两下胡子真要没了。
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倾尽一脉之力只保下了他,死替的还是和他从小一同长大的书童,这背负血海深仇,换谁谁都得疯。”
“所以他真的是赵家长房嫡子赵思衡?那为什么没人认出来?”白暖暖后悔,昨个儿下手还是轻了。
说起这个药老抚着荷包不说话了,摸着荷包中的毒针回忆起当年。
“当初救出来的时候经过严刑拷打,浑身上下都是伤,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甚至出现了自残的现象。
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神志清明时就求着大皇子,求着老夫给他换骨。大皇子拗不过他,老夫也不好多劝,将他骨骼和面相改了。
从此世上再无赵世子赵思衡,只有死人堆里爬出来前来索命的恶鬼。”
白暖暖有些难过,外人口中风光霁月的林无相到了药老口中就变成索命的恶鬼。
她归结于林无相那张皮囊好看,是怜惜,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大概就这些,老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之前有听过四大世家的传闻,赵氏的老夫想想……唔想起来了!赵氏嫡子一脉在侧腰处有红色焰火胎记。
对对对,没错没错。”药老笃定地说道。
“有病吧,这得多变态,为了确认赵氏嫡脉还要去看腰侧的胎记。”白暖暖无语地翻白眼,对此不屑一顾,“估计这传闻也是假的。”
当晚·浴池内
白暖暖鬼鬼祟祟地进入浴室里,趁着四下无人,在角落里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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