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峰,掌门一脉所在的峰头,此刻一位发须雪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对着一面镜子排练着待会的开幕仪式。
“诸日今位,咳咳,错了,今日诸位远道而来,我们青山宗。。。”
掌门余启平念念有词,马上要开始典礼了,作为最重要的掌门居然还没有背好稿子。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广场上南疆人和我们打起来了!”
青阳峰的五弟子白锦莲急急忙忙冲进掌门大殿,接着被门槛绊倒。
“着急什么,看看你的样子,临危不乱才是我辈修仙之人该有的样子。”
掌门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背对白锦莲,面色肃穆,言语深沉教训道,不过内心却是狂喜。
太好了,又多了一点时间来排练。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白锦莲赶忙爬起来整理仪容,双手作揖:
“回掌门,南疆人和我派弟子起了争执,山下的广场上大量的练气弟子在聚众斗殴。”
余启平转过身面对白锦莲,轻轻放下手中书卷,抚摸着胡须,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练气弟子之间的小事罢了,哈哈,正好让外界见识一下我们新一代的朝气。”
“但是听说他们打架的原因是欺负江听雨江师弟。”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南疆的家伙好大的胆子。”
掌门刷的一下立正了,面色红润,维持不住刚刚那派作风。
白锦莲捏了一把冷汗,她早知道自己师父是个什么样子。
“回掌门,穆师兄和一众长老都在下面看着,我们青山宗大伙都力挺江师弟呢,没出大事,压着南疆人打。”
咻的一下,当白锦莲再次抬头,发现师父又坐到椅子上,手里还多了两杯茶。
“爱徒,从山下特意跑过来想必口渴了吧,快快喝口茶。”
余启平满面春风,拉着她坐下,亲手泡了一杯茶。
“额,那些南疆人把您送给江师弟的轮椅给弄坏了,我记得那是师父您送他的七岁诞辰礼物。”
“你这孽徒!怎么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喝喝喝,就知道来蹭我的茶。”
余启平大怒,反手将快送到嘴边的茶杯往外一扔,只见小小的一个茶杯悬在下方广场之上倒扣,无穷无尽的茶水宣泄而下,不偏不倚将整个广场上的人都浇了一遍,热气滚滚令青山宗更添一丝仙气,如果能无视下方弟子的惨叫就更好了。
“好烫好烫!谁在这水里藏针了是吧!”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师姐,别推我了,你怎么还拿着两块好大好圆的石头啊。”
“好大的雾气,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江听雨从人堆里爬出来,刚刚那混乱的场面,真打起来后就没人管是不是为了他打架,直到这场滚烫的雨落下的时候,他身上已经躺了好几位师兄。不过这雨仿佛有灵性一般,落到他身边就自动散开,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湿的,仿佛真的在人群中听雨一般。
随后,他就听见掌门那洪亮的声音:
“今日还真是热闹非凡啊,正道各路豪杰齐聚我青山,南疆的小友们也是人才济济,可见我正道此后三百年必定愈发昌隆。”
余启平从天外驾着一朵祥云,手抚雪白的胡须,面露微笑,身旁悬浮着三把飞剑,发出阵阵宛如仙乐的剑鸣。
他看似不在意下方的骚乱,却意有所指地把话题转到南疆兄妹身上。
广场上的,以及边上围观的的众人,不论修为举座皆惊,只因为他们看见了传说中的那位青山宗掌门,此世最强者,只差一步就能飞升的超级大佬。
余真人!
被一群青山宗练气弟子压在身下的胖子赶忙爬起来,顾不得湿哒哒的头发,向这位大佬作揖道:
“晚辈卢世瑞见过余真人,今日之乱皆由我起,我们南疆会对此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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