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吗?

好像是有点。

只不过古雷斯想得比他更多一些,两军交战,摆开阵势一决生死其实早就应该成为作古云烟。

如果真要这么玩,当年的阿尔萨息大帝也不至于反手就叛了塞琉古王国,宣布帕提亚游牧民族的独立。

只不过承平已久的安息帝国不仅忘记了自己身为游牧的优势,沉溺在城池温暖的房屋内,已经失去了逐水草之丰茂而居的狼性。

这几年帝国总是将军费投入在战车的营造,还有步兵的打造上,远不如汉人们和东方的游牧那般骑射无双。

现如今事实证明,未来战争的态势还是得靠骑兵为主,步兵固然重要,但是过多的去营造战车,只会让军队变得更加缓慢而累赘。

可惜……

他可能没办法亲自向国王陛下进言了,就算是进言,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将军,又如何能比得上那些经营着战车生意的旧贵族?

“殿下,您快点撤退吧,一路向西南而去,去苏萨,但是不能去泰西封!”

“什么意思?如今就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看着像个被抛弃的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王子殿下,古雷斯心中有些无奈。

“汉军还在后面追逐,这里总要有人留下来为您殿后,所以……”

“您快走吧,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听到后面还有汉军追逐,巴加斯也来不及和忠诚的将军过多寒暄,径直就带着中军部分的残兵朝着西南疾驰而去。

本来还想提醒一下殿下,未来要着重去发展骑兵的古雷斯微微有些愣神,旋即也没有开口说出那些话。

“呵,罢了,罢了,帝国如何与我何干?”

“我能守到最后就已经算是为这个帝国尽忠效力,就算真的输了,又有几个人会在乎呢?”

“天下从来就没有永恒的王朝,强如巴比伦与苏美尔人,不也沉浸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波斯如此,塞琉古亦是如此,安息也是如此,或许东方的大汉,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吧!”

嘴中呢喃着低语,古雷斯朝着迎面而来的霍去病直接冲了上去。

只见他面目狰狞,带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用最后的余晖解决掉眼前这名年轻的大汉的将军,以此来为帝国斩除一个偌大的威胁。

他心中有恨,恨帝国不用贤才,将他发配边境戍守了十年,但是真要投降成为降将,心底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如此去做。

出生寒微在当下时代的任何一个国家仿佛都是一种过错,没有好的家族背景,无法自称是什么什么贵族之后,仿佛就永远没有出路一般。

大汉自有世家门阀正在崛起,罗马自有完成积累的家族蠢蠢欲动,而在托勒密也好,安息也罢,也有类似于分封的诸侯贵族们蚕食着已经日间偏斜的帝国。

霍去病不知道眼前人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也不知道他曾经在张骞的使团中接触过璀璨的华夏文化。

他只知道在追击的路上,有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将军,反向冲锋,朝着他杀将而来。

于是,槊起,长长的槊杆轻轻一发力,便如竹竿变形一般抖出诡异的蛇形。

错身之间,槊头上有鲜血滑落,而这位还未崛起的未来安息大将,就此长眠在阿扎克城外,成为了万千旧帝国尸骨中的一员。

“是条汉子,事后让破奴将其厚葬之!”

“唯!”

自此一役,安息自东至北,已尽入大汉疆域。

征服阿扎克城以后,勋贵子们就化身了忙碌的文官,一边学习着安息人的文字,一边快速的梳理政务,以求尽快将着一座北境重镇,转变成大汉桥头堡,将身毒与西域的资源与后勤转移到安息北境。

这些城池内还有一些化作平民的残留军队势力,和汉军玩着猫捉老鼠的戏码。

仅在霍去病带着军队入主阿扎克城以来,就遭遇了不下二十次的暗杀。

看着这些舍生忘死的刺客们奇怪的袖箭装备,还有切掉中指的奇怪的行为,霍去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

“琐罗亚斯德?拜火教?我们又没有否认他们的宗教,这些人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站在霍去病旁边的路博德有些无奈的摇头说道。

“这些人怕是已经疯了,就因为您入城的时候不是说说要封阿扎克,在厄尔布鲁士山举行祭天大典吗?”

“我看您是在狼居胥山代帝封禅上瘾了,在这异国他乡也不忘弄上一处,这下好了,让人刺杀了吧!”

霍去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硬的说道:“不就是些许刺客吗?在我这里也就是两三刀的货色,不过如此!”

“不过这事倒是有些对不住我那兄长,让他务必小心刺客偷袭。”

“我兄长战力无双,乃是当时沙场数一数二的无双之将,应当……不会栽在这些宵小的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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