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来伯尼吗？”
“第二次了。”
周何本想小骂两句伯尼边关的离谱之处。可他转念一想，不论是德莱尔还是琥珀瞳的女神像，说不定都能从当地居民中套出什么话来。他假装回忆着般，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思索着，显得话语含糊。
“不过，我在诺妮斯有个熟人。据说，他以前也住在伯尼呢。他叫德莱尔.克丽莎，现在是个工厂主，可有钱了。”
德莱尔？老板默念着这个名字，貌似有点熟悉。
老板迟疑着问，“他是不是七八年前左右到诺妮斯去的？”
有戏！周何连忙点头，“对，七年前，和克丽莎家的露丝结婚之后，去诺妮斯开工厂了。”
老板说话吞吞吐吐的，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那个德莱尔如今已经是工厂主了。他低喃道，“真的是那个抛妻的德莱尔.布鲁？”
周何晃着酒杯，迟疑片刻后才问：“布鲁？这是德莱尔的旧姓吗？反正，是看着挺斯文的那个德莱尔。”
老板忍不住嘲笑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那应该没错了。你一说看着挺斯文，还有克丽莎家的名字，我就想起来了。那男人可真是个畜生。”
周何皱着眉问：“你认识他？”
老板哼了一声，显然不太愿意谈论德莱尔的事情，“算不上认识吧，只是知道有那么个人，也不太熟。但是吧，他在伯尼还算有点名气，特别是抛弃妻子一家人以后。”
“唉！沙利文，来一份老样子。”
从周何的后方，一个女人穿着手工艺者才会佩戴的围裙，从桥梁的另一侧缓缓走来。她熟悉地拉开椅坐下，与沙利文，小店的老板聊起了家常。
“木雕店今天没生意？”
沙利文把放着生蚝与炸鱿鱼丝的盘子，连同橙红的阿佩罗放在她的面前。她一口酒，一口小吃，吃完了后才慢悠悠回应。
“唉，关了。过来吃点东西，闲着。”
“对了，他说他是诺妮斯来的，认识那个德莱尔.布鲁。”
隔壁雕刻店的老板娘疑惑地看着周何，回忆之中仿佛闪过那个遗憾与失落的女人。她发出一声哀叹，犹豫过后才缓缓开口，“我认识他的妻子，我们以前关系挺好的。呃，应该说是以前的妻子吧。”
周琴抿了一口鸡尾酒，发现老板娘似乎对德莱尔妻子的事情有所逃避。这背后隐藏的故事，对她而言像是难以启言，“刚刚老板不是说，德莱尔抛弃了她妻子一家吗？他前妻的父母呢？”
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凛冽，“死了，德莱尔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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