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芷语噎,白净的小脸立马染上了一层粉色。
阮颂年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说:“我现在是有证的,这么叫可不能算是轻浮了。”
静芷“哦”了一声,偏头看着车窗外,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了。
阮颂年直接将车驶入底下停车场,下了车的静芷想着刚刚越来越远离高楼的路径,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来这儿干啥?”
“记得姐说过的齐思乐吗?”阮颂年问。
“知道,姐姐不是他的模特。”静芷笑了下纠正道:“不对,应该说是缪斯,你说云祺要听到我这么说会不会吃醋。”
阮颂年笑笑,摁了下电梯键,牵着她走进去说:“他前些日子在这里,让他帮忙给你设计了一件衣服放在这里了,算是我给你准备的领证礼物,一会儿换上再回家。”
静芷扬了扬眉,“又是惊喜,你怎么这么会浪漫。”
“因为是你。”
阮颂年带着她去了房间,里面陈列了一些衣服,宽大的梳妆台上琳琅满目,有不少的化妆品还有价值不菲的饰品。
看到两人进来,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人迎了上去,一番交谈后,静芷同意换个妆造再去试衣服。
坐到化妆台前,阮颂年在其后面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不时看眼手上的腕表,过了会儿起身对静芷说:“我出去一会儿。”
化着妆的静芷应了声,继续闭上眼。
长期的演出让她养成了化妆师给她化妆时就放空睡觉,根本不在乎化妆的过程,连最后的效果只要不是丑到自己不能接受,都不会说什么。
化完妆静芷才睁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比自己平时舞台上的酷中多了些精致,左右看了看,笑着说:“你是这儿御用化妆师吗?化得真好。”
女生笑笑,“你喜欢就行,现在我给你做头发,好了就换衣服。”
静芷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是先换衣服再做发型,但没问,老老实实坐着,看着自己的黑长直变成长卷发。
到现在这个步骤她更加好奇到底是件什么样的衣服能如此大费周章。
走进更衣室,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白色抹胸长裙,前短后长的设计,开叉处是两朵玫瑰花形状,又长又大的拖尾怎么看都不像一件平时能穿的衣服,但不的不承认是好看的,是自己会喜欢的独一无二的样式。
“这个拖尾是不是有点麻烦?”静芷自言自语。
化妆师跟在身旁说:“不碍事,拖尾可以拆卸,很好看的,要不先试试?”
“行!”
静芷穿好后,衣服格外的合身,仿佛就是量身定制,就连前面下摆处的玫瑰花的位置都恰恰好,身后的拖尾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重和麻烦,而自己的妆造也极其贴合这身礼服。
穿上化妆师拿给自己的靴子,站在镜前看着自己拨弄裙摆,有种想要闯入森林肆意奔跑的感觉。
“试好了吗?”另一个工作人员来问。
静芷朝她点头,“挺好,挺喜欢,就是这个拖尾要不先给我拿下来。”
化妆师笑着说:“要不先让你男朋友看看。”
“对。”静芷说着往外走,忽然停下步子对化妆师笑着说:“不是男朋友。”
“是老公。”
化妆师先是一愣,随即嫣然一笑,带着人出去。
静芷见阮颂年还没回来,想要去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化妆师提议:“这儿也不大,你要不出去找找,还能给你老公First Look。”
静芷恍然大悟,冲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比较会。”
化妆师笑笑,走在前面带路,出了门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边走边说,到一个大门处看了眼时间,对静芷说:“这是一个小会议室那种,你要不自己开门看一眼。”
“行!”
静芷爽快应下,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调整了下呼吸提了口气,抬手放在门把手上原本想要开一个缝看看人在不在,结果一推门就开了,里面闹哄哄的气氛让自己尴尬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下一秒却怔住了。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让她还没搞清楚状况,阮衔月走近踮起脚尖将头纱给她戴上。
“小芷,新婚快乐!”
话毕,里面的人都围着自己唱起了欢快的,离得自己最近的是谈薇和李纾言。
人群聚集又默契的依次分开两排站开,直到看到站在人群尽头穿着黑色西服的阮颂年,胸前别着白色马蹄莲胸花,手上拿着还是上午的花束,眉目含笑的看向自己。
歌声还没停,阮颂年抬着步子走向静芷,每靠近一步他心底的紧张就多了几分。
同样紧张的还有看着走近自己的静芷,她大脑在这一瞬宕机,直到眼前的男人单膝下跪,目光灼灼望向自己说:“静芷,和我结婚吧!”
“结婚。”
“结婚。”
“结婚~”
歌声变成了起哄声,静芷点头时绷不住的掉下眼泪,阮颂年起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小声安抚,“怎么还哭了?别哭了,不然妆花了我们的仪式还没开始呢!”
静芷吸了吸鼻子,嘴上扯出一抹笑,望向阮颂年说:“所以今天是结婚。”
阮颂年拿着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说:“领证也结婚。”
场地不大,但装饰很温馨,有着大自然的野性格调。
婚礼的仪式也很简单,在场的都是两家最亲的人,两人的挚友,是婚礼,也是聚会,也是在场人的衷心祝福。
吃喝玩乐一直从中午持续到晚上,还是丁伟几人起哄别耽误了阮颂年洞房的时间才散去。
回到阮山夫妇为两人准备的婚房,静芷还在操心谈薇一行人是第一次来榆川。
阮颂年抱着人说:“别担心,我姐和云祺她们都安排好了,而且这几天大家都熟悉了。”
“这几天?”
阮颂年点了点头,“时间太紧,他们都提前过来帮忙。”
静芷看着他,幸福的同时又心疼,“不都说了领证就行,这样你们多累,为了找到这个地方,布置这一切,你们肯定辛苦。”
“但大家都很开心。主要是我也真的做不到只和你领个证就让你跟我过一辈子,太委屈你。”
“一点也不委屈。”静芷头埋在他胸口,忽然仰起头主动亲了下阮颂年的唇,“老公,我爱你!”
阮颂年的某根神经像是被戳中,毫无顾忌的吻了上去,磨着身下人一遍遍叫自己老公,不厌其烦,有种愿望成真的满足。
不管过了多少年,静芷回忆起那个盛夏她都觉得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字。
这也是她不论站在多大的舞台上,都能唱出心存希冀的歌。
而阮颂年不管身处何地,位居何处,心里都有一个从小就出现在自己生命的女孩,名叫:静芷。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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