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啊，我和若金就是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们合伙做生意，两家也一起。我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人是有些魄力的，处事也很冷静。”
“是冷血吧。”
“也算是吧。反正我也差不多，我们是一类人。他有生意头脑，我有些资源，我们就合作了。”
“你们家做企业都是这付样子吧。从来不考虑员工的利益？想用就用，想辞就辞，想扣就扣，对吧？你们这样能做多久？”
“企业做得好坏跟员工有什么关系？人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换掉谁都可以。公司是以赚钱为目的的，又不是搞慈善事业。员工只是明码标价的劳动力，老板给工资就尽了义务，怎么还要什么利益呢？”
“员工是劳动力，可也是人！那不是你想用就用，想辞就辞，想扣就扣！”
“你都多大了，社会经验也不少了，怎么跟个才出校门似的。这个社会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明码标价的，都是物件儿。只是有些是贵得出不起，有些是贱得遍地是。你看，我现在就只给你一万块钱，不是？”
甄珠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人。那王八的混账劲是有背后支撑的。
“你既然是物化一切，那我们不仿来物化你的一切好了。”甄珠把手机递给她，上面是满满用备忘录打的字。
这女人看完，说：“你有什么证据？”
甄珠拿回手机，点开图库，又递给对方。
女人的表情很微妙，似在生气，又似悲哀，盯着手机翻来又翻去，咬着指甲，高跟皮鞋之间摩擦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很刺耳。
甄珠一把拽回自己的手机，那女人恢复了之前的面貌。
女人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着甄珠，说：“私自拿人手机，破译他人手机，是违法的！”
“什么手机？我不知道。”甄珠直视对方眼睛从容地说。
“那你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那女人一边翻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说。
“你尽管录音，没什么用的。我什么也没说，对吧？”甄珠冲着女人笑了。
“我，我……可以不在乎。我们是夫妻，我们自己私下可以解决这事。什么也不会给你，你什么都捞不着！”女人表现出一付得意的样子。
“合伙人不是你一个！还有，你们的同学、朋友、亲戚！”
“……”
“你自己说的，世上一切都是物件儿。你家老许也是个物件儿。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你家老许是个贵物，还是个贱物！猥亵妇女关不了多久，那加上这个怎么样？如果连你也一起算上，你们夫妻二人同谋，又如何？把你们的那份全部拿走，他们会不会更高兴？”
“呵，呵，呵呵呵……”女人突然笑了，越笑越僵硬。
“再跟你说件事，听说有人出钱找这手机，陈义明出价十万！我觉得手机这事，你应该多问问陈义明才对。”
女人看着甄珠，深吸一口气，抓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快十点了，超市里也没多少人。这女人高跟鞋踩着地砖的声音在走廊里能传得好远。
战英和小勇在家等着甄珠。甄珠白天说话太多，回家后是一个字都懒得再讲。临睡前看了看手机，这一串串得全是小米发来的语音信息。甄珠累得只回复了一句：静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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