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金贵一家,还有长发男被吓得心脏几乎停跳,双腿就像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随着声音,李应真从白龙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于地面,轻挥衣袖掷出第三颗嘲风珠,直取长发男。
“砰!”
白驹过隙之间,长发男喉头绽放出一股血花。
嘲风珠在洞穿他的脖子后,又深深贯入泥土中,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同伴血溅当场,苑金贵呼吸一滞,飞速转过身,扑通一声无比丝滑地跪在地上,给不断迫近的李应真磕起响头:“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求求您饶过我这条贱命吧!”
苑金贵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时,院中闪过几分侥幸。
三一门人多宅心仁厚,比如上一任掌门左若童,面对敌手通常作出三次不杀的承诺。
眼前这位飘飘渺渺之间,已有仙人之姿,想必更是不会同自己一个凡夫俗子计较。
苑金贵身后,女人眼看逃跑不成,拉住孩子跟着跪了下来,哭哭啼啼个不停:“求求您了,我们家男人真没干过坏事……”
“聒噪。”
李应真面无表情,眨眼功夫来到苑金贵面前。
苑金贵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不受控制地冒出豆大汗珠:他速度好快,比尹乘风还要快上许多,自己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咔嚓!”
就在苑金贵打算开口恭维两句时,李应真一脚踏在他手掌上,发出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苑金贵登时神情扭曲,五官变形,发出非人的惨叫声:“啊!我的手!”
他明明什么都没问,就直接动手了,为什么。他究竟是不是三一啊……
“很疼吗?”
李应真非但没有因为他的惨叫停手,反而加大力量,将苑金贵的掌骨碾作粉碎。
苑金贵痛得脸色青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嗷……疼,太疼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
没干过坏事?
呵。
李应真眼神中没有一丝悲悯,看着地上的苑金贵就像看一头待宰牲畜:“说,我徒儿是怎么走的。”
知徒莫如师,李应真亲手将左若童抚育长大,深知这孩子为人宽和,虚怀若谷,绝不可能如此贼先前所说,是被活活气死的。
“仙长,左若童……哦不左掌门之死,确实跟我没有关系。他是在我们掌门闯入三一后走的……”
“你们掌门叫什么。”
“无根生,他是带上李慕玄一起去的三一。”
苑金贵说到这抬起头,看向李应真的目光中充满乞求,“仙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仙长,我家男人真不是什么坏人。若之前有得罪,我们全家在这给您赔不是。”
苑金贵老婆跟着磕头如捣蒜,不敢抬头看人。
哀求声、小孩的哭闹声一齐传入李应真耳中,而李应真只觉得吵闹。
一个全性,说自己从未干过坏事。这谎言真是拙劣得可笑。
什么全性保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一群到处胡作非为的畜生。
李应真看都不看苑金贵一家,抬手指向洋车:“这辆车,是你们抢的,对吧。”
一辆洋车需3500块大洋,相当于沪凇市区的数十套房子,非名门望族负担不起。苑金贵本事稀松平常,加之秉性低劣,肯定是杀人越货,方能拥有一辆。
最重要的是他和害死爱徒的全性有关系,两者加在一起,足够杀他了。
苑金贵眼看被戳穿,仍毫不迟疑地加以否认:“误会,仙长您误会了,这辆车……呃啊!”
苑金贵话还没说完,李应真已挥下一记劈空掌,将他人头砍下身首分离。
“咕噜噜……”、
苑金贵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鲜血从腔子里喷涌出来,刹那间染红泥土地,在空气中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爹!”
苑金贵的儿子苑陶发出失魂落魄的喊声,目眦欲裂地冲向李应真,死死握成拳头的手中有什么在隐隐发光,“孩儿给你报仇!”
李应真不作多想,一挥衣袖带起强劲的含炁罡风,似旱地拔葱般将苑陶卷到半空中,不等他反应过来又狠狠砸在地面的岩石上。
斩草需除根,贼人之死要寻死,他李应真自是不会手软。
“咚!”
一声闷响过后,苑陶直挺挺地躺在巨岩上,抽抽两下就断了气。
苑金贵老婆哭得几乎晕厥,跌跌撞撞跑到儿子的尸身前,抱起一阵晃动:“儿,儿啊,你醒醒!”
“快答应娘一声啊。”
苑陶的身体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反应。
苑金贵老婆伸手一探他必须,顿时感到天崩地裂。
“金贵啊,小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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