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环高科的会计凭证被毁损,留在涯城再没有任何意义后,宋苕华决定回江城。好在回江城的机票并不像来时般被人订完。
刚出机场,就看到章仲君叉着腰站在出口等他们。宋苕华和陈谥秋垂头丧气地跟章仲君回办公室。毕开独自招了一辆出租分道扬镳,这次的出行他一点作用没起,没脸见人。
听完汇报后,章仲君揉着额头说道,“故意损毁会计凭证、账簿和报告,是犯罪。”
“但是非法毁损会计资料的事还是经常发生,”陈谥秋无奈地说道:“对于有些人来说,犯损毁会计资料的罪,比他们实际犯的罪更合算。”
他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就拿代长天来说,如果他们财务造假被查实,将承受更重的处罚,但如果会计凭证被毁损,从而无从查证他们财务造假的事情,那就没有办法追究财务造假,只能追究损毁会计资料的责任。
“如果要追究损毁会计资料的罪,代长天有完全不在现场的证明,也就是说,这个会计资料的毁损最多追究一个领导责任,和犯罪不沾边。”陈谥秋愤愤不平地说道,“会计凭证一灭,他们就化解了所有的风险,这帮人胆大妄为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嘘!”章仲君做了个封口的手势,严肃地说道:“不要给没有证据的事情做判断,这件事情不管和代长天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不能妄加猜测,那不是我们的执业范围。”
“如果我们的审计资料还在就好了,”关盈绮不无遗憾地说道:“如果我们的审计资料还在,至少就能出报告。”
“天下有如果就好了,”章仲君叹了口气,绕口令般说道:“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怎么办?”宋苕华问道。三环高科审计的事,她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
“会计凭证一损毁,”章仲君艰难地说道:“我们就没有审计证据,根据审计准则,对于审计证据不足的会计报告,我们应该出具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但之前三环高科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充足的审计证据,只是我们自己弄丢了,这,这报告怎么出?”
“不能出否定意见,”陈谥秋苦着脸说道:“但如果出无法表示意见,好像也不妥。”
宋苕华、陈谥秋和关盈绮呆立在旁边不说话。
章仲君踱几步,突然停下苦涩地说道:“只能出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了,唉,”章仲君又叹了口气,他似乎一直在叹气,平常一个月的叹气时间也没有他今天一早上加起来的多,“我们虽然有电子数据,但电子数据并没有包含全部的会计资料,特别是和存货的实物流转相关的资料,电子数据里根本就没有录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引用那些资料来作为报告的依据了。”
宋苕华想了想,问道,“章经理,现在报告也不急着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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