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左归鸿,宋苕华咕哝道:“不能喝就别喝,这算什么事。”
“我有一个小秘密,”左归鸿翻了一个身,不知想到了什么,嘻嘻一笑,突兀地唱道,“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你有什么秘密?”宋苕华凑近倾听,却发现左归鸿紧闭着眼不说话,等了一阵,他也没有下文,她不耐烦地摇了摇他,问道:“你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告诉我?”
左归鸿呓语道:“小七,你说话可要算话。”随后打起了呼噜。宋苕华暗叹了一口气,心想那个小七不会是他的初恋吧,竟然让他喝醉了酒都还挂念着。
“还满意吧!”就在这时,妈妈走过来,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左归鸿问道。
宋苕华不置可否。
妈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有自己的毛病,有的人先天不足,从生下来就带病,有的人后天不会照顾自己,落下一身毛病,这只是身体上的。有的人缺少教育,道德上有所缺失,这是精神上的。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喜欢一个人,就得接受他的不足。甚至,甚至,将缺点看成特点,看成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原因。”
“嗯!”宋苕华勉强应了一声。
看着睡得像死猪般的左归鸿,她再次坚定了她自己一个人过的决心。一是她不想这样伺候他人,另一个是她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不用为了别人失去自我,但现在却不能说出来,不想在这种时候伤害妈妈的心。毕竟她才宣布了所谓的恋情,如果现在就出尔反尔,只怕妈妈和她断绝母女关系的事都干得出来。
过了两个小时,左归鸿的药液输完了,护士取完针,说道:“虽然输了液,但还得留在这里观察一下。”宋苕华道:“我可以回去了吗?”护士反问道:“你觉得呢?”
宋苕华无奈地坐在床边,希望左归鸿早点醒来,可是左归鸿脸红得像打了胭脂,打着呼噜,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随着夜深,宋苕华渐渐犯困,不知不觉伏在病床边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地方,似乎在半空,似乎在窗边,身前是一道弥漫着浓雾的深渊,对面是一座山,有一个声音一声在说,“小七,你说话可要算话。”
她努力想看到声音的来处,忍不住踏前了一步,却发现自己掉进了深渊,尖叫着醒来,出了一身冷汗。她抱着膀子愣愣地看着仍在熟睡的左归鸿,心想,能够喝醉酒也许是一种幸福。过了一会儿,睡意又如重重山峦向她压来,她虽努力想睁开眼睛,但试了几下,都以失败告终,再次睡了过去。
五点十分,左归鸿一觉醒来,看到宋苕华趴在床上睡着了,心里的柔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感动抛开一边,心知任何单方面的痴想,都只会被对方的无情割伤。他没有惊醒她,小心地从床头下地,上了卫生间。回来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她。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宋苕华动了动,睡眼蒙眬地醒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左归鸿,脸上一红,有些羞怒地问道,“有什么好看?”
“像春花般的灿烂。”左归鸿脱口而出道。
宋苕华想不到他会以这种调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脸色一沉,道,“你!”
左归鸿立即歉意地笑笑道:“不好意思,酒还没完全醒,说胡话了,请原谅!”宋苕华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原谅你了。”左归鸿道:“让你来守护我,看来我这个男朋友一点都不称职。”
“没什么。”宋苕华摇摇头,说道:“只此一次,再无以后。”
“行,”左归鸿耸耸肩,笑道:“看来昨天喝了很多,我对怎么到这里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能不能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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