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观当机立断,对满然说道:“满老板,假如请您来到南雁观沙外贸公司上班,并承担总部的领导与管理工作,是否愿意?”
满然受宠若惊,略带着紧张和羞涩的口吻,说道:“别看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正是财源滚滚、势不可挡的时候,在你们几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领导下,前景更是一片大好。”
“冉师叔能在这时候给我机会,让我加盟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参与管理各项事务,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别人望眼欲穿想得,都得不到的机会呢!”
“只要冉师叔和几位股东信得过我满然,以后必当兢兢业业的工作,为公司的发展与壮大披肝沥胆、鞠躬尽瘁,奉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满然的话发自肺腑,感人至深,让冉观精神一阵恍惚。
列茹秀马上留意到,满然故意在突出“加盟”的字眼。
于是她说道:“南雁观沙外贸是冉兄弟和他的几位姐妹,历尽千辛万苦创办起来的公司,刚刚处于起步的阶段。”
“管理南雁观沙外贸公司这样的大企业,仅凭这些孩子们的满腔热情,还有精明头脑远远不够,很多问题没有及时得到解决,公司内部制度也无法得到完善。”
“这时候就需要满老板这样有头脑、有能力、有经验、又可靠的人,帮他们一把,先把公司总部的局面撑起来,让他们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坚实的大本营。”
列茹秀当面表态,支持满然加入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在冉观苍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列茹秀又说道:“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属于股份制民营企业,所有股东在心里一致默认,冉兄弟就是董事长。我坚信他做出的任何决定,其他股东都会赞成,没有一个人反对。”
列茹秀建议冉观,尽快安排满然到南雁观沙外贸公司担任副总经理,负责领导总部的业务、以及后勤保障工作,从而减轻涂晓艳的工作负担。
对于列茹秀这个大胆的建议,冉观没有马上表态。因为他身体过于虚弱,已经说不出话来。此时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满然赶紧吩咐服务员拿来温水,帮冉观服药,又照顾他睡下。
满然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子迈得很慢。她发觉冉观在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内部不仅是核心,还是灵魂人物,有着一言九鼎的崇高地位。
他做出的任何决定,涂晓艳、列茹秀和朵布莎姐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所以今天请满然到南雁观沙外贸公司工作,绝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开出的一张空头支票。
这个突如其来的机遇,让满然喜出望外,同时又感受到一丝苦涩与苍凉。不管将来冉观如何倚重和信任她,那也只能是个打工者而已。
要想彻底改变命运,只能以投资南雁观沙外贸公司的方式,为自己和女儿争取到一些股份。
满然在心里盘算过,手上现有的四十万元存款,这是为女儿去其他城市读大学准备的学费。现在女儿考上大农大,就在自己家门口读书,这笔钱完全可以节省下来,用于投资。
她再把外面所有的欠款都追回来,再转让一些丈夫生前留下的证券和古董,大约能凑个七十多万元。
满然陷入沉思,一时没留意到,身后有一辆轿车追上来。轿车后座上坐着满脸横肉,浑身珠光宝气的黎菲菲,正用一双凶巴巴的小眼睛望着她。
黎菲菲大声说道:“满老板,走路时候,还想着那么多心事,多危险啊。马路上有这么多来来往往的大小车辆,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你。”
满然扭头看看这个满口怨气的女人,正是陆德良那个刁蛮又恶毒的老婆。满然与陆德良曾经是情人关系,两家又是生意伙伴,不得不对她礼让三分。
满然满脸堆笑的问道:“是菲菲姐啊,工作这么忙,今儿又不是周末,是哪儿股仙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咋地啊!满老板不欢迎我啊?”黎菲菲铁青着脸,冷冰冰的说道。
她不容满然辩解,接着又说道:“我来湖东区参加一个会议,顺便找你商量点儿事情。”
看她的神色,听她的口气,满然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满然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吉尔弗芮西餐厅。
满然说道:“菲菲姐,前面就是咱家的西餐厅,您先到那儿歇歇脚。我给你弄点进口的牛肉尝尝,有啥事,等吃完午饭再说。”
黎菲菲挖苦说:“我不去你的西餐厅,那里的洋味太重,我怕受不了,会恶心。我的事情不多,也不大,你到车上来,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黎菲菲说完,示意司机下车回避。满然主动打开轿车前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她笑吟吟的回头说道:“菲菲姐,到底啥事儿啊?搞得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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