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山谷中,浮出水面的老瓢子,从嘴里狂吐出几口泥沙,只觉得苦涩难当,身下的震动传来,他还以为地震了,慌忙双手抓的更紧了,这时才发现触感不对,幸好头顶的照明还能用,他睁开湿漉漉的双眼一看,李肥鱼就在他前面不远,用两条赤光的长腿,以一字马的站姿,正分别站在两个巨大的镰刀大腭上。
原来那只巨大的蚁狮,也被水冲了出来,正好他二人都在水里乱抓,都扒在蚁狮身上硬毛上,被这个巨虫带出了水面,这个巨虫也被水打的伤痕累累,不过好在它生命力顽强,趁这段地势稍缓,用钢钩一样的利爪,奋力的攀上了岩壁,也顾不得身上带了啥,只顾着往上爬。
李肥鱼本在这巨大蚁狮的身上,奈何那鬼影人阴魂不散,发动了许多黄丝,将他自己固定在蚁狮宽大的屁股上,这蚁狮一吃疼,更是奋力攀爬,李肥鱼被突如其来的一抖,险些又掉下山崖,亏他身手灵活,腾挪一番稳稳站在巨虫的口器前。
脚下坚硬的质感,让李肥鱼更加清醒,幸好巨虫现在还顾不上他,李肥鱼看比他头还大的几只眼睛,觉得有些渗人,正准备转移位置,只见鬼影人一身泥水,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从巨虫屁股方向走过来,还不等李肥想到应对之策,已经有几枚铁片,嗖嗖的飞向鬼影人,那鬼影人不躲不闪,沾满水的罩袍下对着老瓢子,发出一声轻蔑难听的笑声。
李肥鱼却知道,老瓢子发射的铁片威力不小,这时候也顾不上恶不恶心,赶忙抓紧了蚁狮头颅上的硬刺,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火光暴现,炸的那鬼影人当即没了人影,也炸的巨大蚁狮狂蹦乱窜,只苦了蚁狮身上的二人,任他如何颠簸晃动,只能死命的抓紧了不敢放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瓢子感觉脑浆都要被摇匀了,五脏六腑没有一个不颤的,他迷迷瞪瞪张开双眼,有少许阳光洒在指尖。
老瓢子还以为在做梦,赶紧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身下的巨虫不动了,他正在一处避光的山脚下,眼前却没李肥鱼的身影,闻听身后一声怪叫,他扭着感觉要断的脖子,使劲向后一看,在巨虫的宽大屁股上,李肥鱼正和一物斗的难解难分,仔细去瞧那物,是一个极多细丝组成的“草球”,草球中间裹着一个干瘪的尸体,尚未完全破碎的罩袍,错乱的覆盖在它身上,这正是鬼影人的真身了。
李肥鱼左右开弓,与这鬼影人斗了好几个回合了,刚开始在洞穴中,他只能奋力抵挡,虽未落败,难免身上被刺伤了几处,现在被巨虫驮着出了洞穴,虽暂未讨到什么便宜,不过鬼影人想再伤他,也难上加难,他发现细丝每次发动前,都在“草球”上有所征兆,只是在地底山谷环境黑暗,鬼影人又在罩袍下隐藏着,现在鬼影人真身已露,且被这巨虫带到了山谷外,有了阳光的相助,李肥鱼越打越顺,面对众多的细丝组成的“刀枪”,他不仅一一化解,有时还能反击一二,让鬼影人发出频频怪叫。
老瓢子见到此情形,已知鬼影人的真身,他在胸前衣物摸索片刻,而后眼中一亮,使劲将这东西抛向李肥鱼,接着大喊道:“他不惧凡火,安能不惧阴火乎,且烧他丫的!”
李肥鱼下盘一扫,逼退了黄丝,伸手接住来物,一看正是那朵冥河花,心中即刻明了,将那花掷向鬼影人,马上就有几道黄丝杀来,将那花连盒都搅碎了,那朵七色花瞬间枯萎在半空中,盒子里鲜红的液体飘洒出来,李肥鱼趁机催动法决,只看至阳的内气,轰击向鲜红的液体,刹那间一叠叠绿焰喷溅,那鬼影人哪里还敢抵挡,匆忙中想要逃跑,早就被绿焰沾到,发出几声抓心挠肝的惨叫后,化成了一阵飞灰湮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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