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因斯坦把潜望镜移到大脑的缝隙处，看到了大脑内部精巧的机械结构，一台精密的比瑞士钟表还要复杂数倍的引擎位于头部的中心，外围是一系列有可能是主管记忆的细小的铂片。每个部件都有一个专属的空气囊，每个空气囊都连接着及其细小的软管。恨因斯坦对准大脑最后面的软管部件，利用精密的机械手取下了输气管路并更换了一个更长的管路，用时不超过10秒钟，在确认部件运转正常后，他整理了下这个长的软管，然后穿过缝隙再一个一个更换更远处的软管，都更换为比原来长度大很多的软管。这项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力。有时候在更换一个的时候，恨因斯坦好像是大脑受到电击一样停滞了一分钟，但是最终他害死完成了大部分软管的替换，现在这些软管长度足够，他可以拨开已查看更深处的结构了。
恨因斯坦仔细检查他认为是记忆单元的每个部件，发现并没有用来记录的大块金箔，齿轮和阀门也不存在，经过不断的提高显微镜的放大倍数，他发现在更深处的管道上有毛细管，这些毛细管应该是由纳米材料制成的。这些材料和制作欧克的心脏和部分身体的结构是一致的。毛细管混合的一起的是由金属丝编制的致密材料，全部都是黄金和铂金的纳米材料制成，坚固耐用且十分细巧，每个编织格子上都是细小的铂片，从毛细管吹出的气流让他们保持不同的状态，可以简单的认为类似计算机存储器上的0和1，每当不同的呼吸吹出不同的气流，这些金属丝编织物上的铂片向水面的涟漪一样发生微妙的变化，刚好对应恨因斯坦的思考过程。
恨因斯坦再次观察了大脑的识别区域，也看到了致密的金属网格，上面的铂片没有固定的状态，涟漪样的状态不停的在变化，恨因斯坦奇怪空气怎么能不停的按规则精准的吹动所有的铂片，经过几小时的仔细观察才发现，所有的铂片可以临时组成细小的管道和阀门，每个细小的空气包像人体的神经信号在神经纤维中流动，这是一个实在是精密的仪器，铂片的大小比人体的细胞也打不了多少，像一张纸一样，空气在上面书写认知。领悟了这些金属结构的性质之后，恨因斯坦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大脑是用黄金和铂金及其合金纳米材料，因为只有这种具有超级延展性和性质稳定的金属才能胜任这么精致的运算。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缺少空气而死亡的同类为什么无法复活了。因为气流一旦停止，所有金属网格上的铂片状态就不能维持，而成为一团混沌，他们的思维模式和意识就都消失了，即时恢复空气供应，也只能成为类似僵尸一样的机器，不能复原原来的一切了，这也是高速思维的代价。
同时，恨因斯坦明白了为什么有的机器会出现时间感受异常，因为当空气充足时，铂片的速度是正常的，一旦空气不足，铂片移动就非常缓慢，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时间感受就非常快，此时他们运行1个小时，感受和正常情况下的10分钟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运行变慢了，感受时间也就快了。如果思维纯粹是气流的模式而不是齿轮运动，那么他们在空气密度不同的地方时间感受也就不同，如果是在空气稀薄的地方，他们那的运行速度就会很快，思考速度也快，时间感受就会慢，同时他们的空气罐也会使用更久，因为归根接底，他们的空气在毛细管中的运行靠的是空气压力差，如果在外界空气压力和空气罐中的压力一样的情况下，他们的思维也就完全停滞了，这种状态也就接近永生。
很快的这种认知在很多智球机器人中传播了，他们因此获得了觉醒，后来开始和智球人开始分裂。智球机器人依靠自己的机械力量，开始大批生产二氧化碳、氮气等气体，因为他们本身的材料不需要依赖地球中的氧气而存活。智球人则需要大气中的氧气，还需要光合作用产生的各种糖分和营养物质。
智球人也开始大量的采用纳米技术进行自己身体的替换，并开始拓展智球外的空间，他们先是在火星上建立了小批量的基地。而智球机器人在太空中也更加得心应手，追杀他们到火星上。在火星上这种空气机器人比他们更适宜。为此智球人又把目光瞄准更内层的行星，也就是地球。开始试图往月球探险，并希望移民到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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