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航行十分顺利,风正浪平,因为有着开括的任务,他们走的都是未知的航线。
奥兰多被派到了瞭望的位置上,他是船员中最年轻的,身手灵活,又没有恐高的毛病,所以派他在这个位置是最好的。
瞭望手的生活其实很无聊,一片汪洋大海,站得再高看到的也只有蓝色的水,虽然有时候还能看到鱼群跳跃与海鸟飞舞。
但想要好天气航行,就不可能没有烈阳的参与,下面的水手可以躲在风帆的阴影下休息片刻,瞭望手所在的是最高的那副桅杆,躲也躲不了,只能硬着头挨着烈阳的重击。
一天下来,没被晒得中暑就是好的了,衣服裤子什么的肯定早被汗液打湿。
这不是奥兰多第一次担任瞭望手的工作,热,那为什么不脱衣服。
因为绿格船长早提醒过他,一定要穿好衣服,不然全身都有可能被晒的蜕皮,他见过晒伤严重的,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像是被一层小火慢慢烤裂了一样。
晚上的时光是奥兰多最悠闲的时候,因为他可以偷些小懒,就算有时维泽塔雷耶白天休息晚上航行,没有烈阳的曝晒也让他好受了很多。
今晚,是维泽塔雷耶航行的第十四天晚上,奥兰多下去船舱打算找厨师长要一杯啤酒喝了爽爽,然后就回公众休息室睡觉。
维泽塔雷耶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给每个船员都排个房间,除了核心人员有安排单独空间,就只安排了一块很大的空地,确保每个船员都可以挂上自己的吊床,不至于一人压一人身上。
因为和拉罕默性子古怪,没人愿意靠着他的房间睡,所以独独在那留了一块空地,奥兰多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占到了最大休息空间的便宜,他倒不担心那老头,就算他被老头针对了,船长肯定会护着自己。
厨师欧墨是个不常见的瘦子,他有着宽厚的微笑和粗糙的手掌,以前在船上打工,后来又自己开了家小餐馆,这次跟航是因为女儿快到适婚年龄了,政府跟他说参加这次航行,会给他一大笔钱,多到女儿嫁妆和以后三年生活都不愁的程度。
欧墨手艺很不错,也精通食品的保鲜之道,至少到现在,奥兰多还没吃到一口腐烂的食物,多半是这个原因,欧墨才会被选中参加这次航行。
拿了酒,奥兰多对欧墨友善的笑笑,开始拉着他东扯西扯,知道了他有个习惯,每天都在房间里给家人写一封信,以前是写日记,现在就算寄不出去,他也想要回家后和家人分享他的感情。
“你还真是恋家啊。”奥兰多知道后对他如此评价。、
聊了一会儿,欧墨就表示自己要回去写信了,让奥兰多去找朋友们聊。
奥兰多又找他最后打了一杯酒,端着就来到了公共休息室,现在那群悠闲的船员正在玩攻守牌,一种最流行的娱乐方式。
每人手拿三十张牌,每牌的部分不一样,没人都有一张命卡(被攻三下),看谁的牌可以先组合出一套攻具或防具(可以利用对手的部件,看谁先打出工具的最后一部分),牌用完了,还未分出胜负,再抽一次。
现在对局的是斯帕齐与卡莫拉可,只见两人之间的命卡,斯帕齐只剩下一条命了,而另一人还剩三条。
斯帕齐不停的打出攻具的部分,宝剑已经被他凑出上下部分,而此时,卡莫拉可只是慢悠悠的打出了宝剑的中间部分,因为卡莫拉可最后打出,宝剑归他所有,卡莫拉可轻轻一拍,斯帕齐最后一条命也就此失去。
“娘的,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我看你迟迟不出攻牌,还以为你没有宝剑的部分。”
斯卡奇一丢剩余的卡牌,坐在地上就开始骂卡莫拉可。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借刀杀人。”卡莫拉可笑呵呵地回应,
“我不管!再来一局!”
又是一局开始,毫无疑问,斯帕齐再一次惨败。
斯帕齐气不过,连连要求重开,接着地五局,他就只有一局把卡莫拉可逼到一命,还是运气实在太好才做到的,甚于的,几乎局局失败。
“烂在海里的臭鱼!老子不玩了!跟你还玩个屁玩!”
“走走走,你让开,让奥兰多跟我玩一局。”
奥兰多就这样被扯进了牌局,而卡莫拉可让出了自己地位置,笑眯眯站到一旁观战。
事实证明,不是卡莫拉可太强,是斯帕齐太弱,奥兰多每次都能猜到斯帕齐要做什么,回回溜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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