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向来都是指代神明仙佛或者至高者的词语。

偏偏流放暗室,对于祂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增加乐趣的游戏而已。

如此说来,所谓的祂们,也不见得是何等高尚的存在。

那么关于流放暗室的罪名,就值得考究了。

随着黑弃弦继续深入,除了踩在松软落叶上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少,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开阔。

没有了巨树的遮掩,上方的雾气也随之消散,光线也变得明亮了些许。

在穿过一片矮灌木丛之后,在一处开阔的平地上,他终于见到了映命娃娃口中所说的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孤独地矗立在这片森林的中央,宛若一位守望者,默默地注视着岁月的流转。

它是由一块一块泥石砖堆垒起来,严丝合缝,但在经过岁月的侵蚀之后,墙面变得十分粗糙,不少地方上面的土块已经脱落坍塌,显得更为破旧古朴。

虽然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般磅礴大气,可依旧给人一种庄严与壮观的感觉。

如果不是映命娃娃说它是一座庙,黑弃弦一定会将它看做是随意搭建的一处栖息之所。

静谧,是这片森林的常态。

站在山神庙门前,黑弃弦仔细地端详着,同时分出一丝心神关注了一下那位不知所踪的徒士。

毕竟对方是一个行事乖张的人物,一旦真如映命娃娃所说那般无耻,那么,偷袭这种事对于那位徒士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一般。

徒士的本质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只是到目前为止,山神庙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

难道那位徒士不在这座无神庙中了?

黑弃弦暗暗思忖。

映命娃娃躲在黑弃弦的身后,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似乎对这位徒士非常忌惮。

相比于映命娃娃的慌张,赊岁显得冷静了许多。

静等了片刻,赊岁突然开口询问道:“先生,要不要先进去看一看?万一那位徒士对咱们并无恶意呢?”

黑弃弦看了一眼赊岁,随后将手中的青灯往前一伸,伴随着心念一动,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起来。

如此的变化连赊岁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先生此等手段竟比映命娃娃更胜一筹。”

听到赊岁的话语,黑弃弦将目光移向映命娃娃,眼神中带着一份询问的意味。

在他心里,认为映命娃娃是虚无能力的拥有者,理应会知道一些缘由。

然而,映命娃娃却也不明白,只是摇了摇头。

连映命娃娃也不明白,他就更加不清楚了。

“那就进去看看。”黑弃弦短暂思索之后,认为赊岁所说不无道理。

而且现在他有无明业火的进攻手段,又有虚无这样的防御手段,可以说是攻防兼备,就算是遭遇那位徒士的突然袭击,不敌于他,自己也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那位未曾谋面的徒士真的没有恶意,那自己也许能与他交流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见黑弃弦往里走去,映命娃娃也赶忙将自己的身躯进入化虚的状态,亦步亦趋地跟在黑弃弦的身后。

只有赊岁平静地悬浮在黑弃弦身后,默默地跟着,仿佛是来到了自己的后花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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