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里,水沉欢坐在上位,他正襟危坐,对下面的长老道:“诸位长老,就在昨日,有人突袭我水之国,导致无数声音传入本王耳中,建议最多的,便是讨伐,本王想问问,各位长老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大长老,权威最大,能力最强,不过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他强撑着拐杖站起身,回道:“回王子,臣建议讨伐!”

水沉欢挑了挑眉,恭敬地道:“大长老不必起身,坐下说。”

然而大长老并不听劝,随着年纪增长,他脚部力量越发薄弱,说到后面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水沉欢内心微动,却也尊重他的原则,他抬手示意手下搀扶。

大长老松了口气,道:“王子!水之国世世代代都在寻找机会一统天下,如今就有人送来了钥匙,只要拿下北凓国,便能势不可挡地朝着西北方扩展领土!何乐而不为?”

水沉欢凝望着大长老,面色平静,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侧身撑着头,笑道:“不可,北凓国不能动。”

此话一出,殿堂氛围开始热闹起来,大长老眉头几近拧成死结,道:“王子,为何不可?只是一个北凓国,若是这都不敢还手,水之国的尊严何在?”

水沉欢眼神涣散,安静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竟然忽视了殿阶之下沸反盈天。

他双目聚焦,抬头淡淡笑着回道:“北凓国是胜天王的领土,别忘了,她之前可还孤身一人踏裂天国,如今又手握朝廷。”谈及这里,水沉欢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流露出自豪之意。

二长老终于肯站出来说话,他正气凛然地道:“王子!胜天王的名声再响亮,也不过是新生的帝王,根基不稳,如何与我们这些千年古国相比?”

他猛地跪下,道:“臣恳请王子,一定要为我水之国的损失讨回公道!”

水沉欢淡淡地瞥了一眼,纵使心中如何不满,仍旧带着微笑耐心回道:“二长老,我并非说不为我国讨公道,只是……你如何认为胜天王是我们的敌人?”

二长老坚定地回道:“王子,大部分人都来自北凓国,除了她还会是谁?”

水沉欢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我与她之间,还没到这种地步,就算她有心扩张领土,也绝不会先从我这里下手。”

二长老眯了眯眼,狐疑地打量着水王子,道:“王子,你又如何了解胜天王?她……”

他正欲追问下去,被水沉欢厉声打断。“二长老!敬你是长老,我给你几分薄面,何时轮到你来教本王子做事?我结识谁与你何干?”

二长老不甘心地看着水沉欢,默了几秒,道:“臣并未想要教王子做事,只是,王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代表着水之国,若是被有心之人……”

水沉欢再次厉声打断,他重重一拍桌,道:“够了!会议到此为止,各位慢走。”刚一下令,吴阳便面无表情地开始赶人。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最终陆续离开。水沉欢揉了揉太阳穴,他愤怒地站起身,终于气不过,一把将桌子掀翻,上面的茶具碎了一地。

他哀怨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可以!凭什么我只配在那暗无天日,枯燥无味的书房度日!凭什么就要牺牲我一个人的快乐和幸福!”

吴阳立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敢说。

水沉欢抓住他的肩膀,道:“吴阳,你说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威胁我……”水沉欢缓缓垂下手,脱力地靠在椅子上绝望地合上眼,“用我的子民威胁我……”

吴阳抬眼心疼地看着水沉欢,他一直跟着水沉欢,对于他的遭遇最是清楚。

水沉欢原本是很普通的小孩,直到有一次,他跟着水沉欢在宫殿里打闹,偷听到了他父亲和母亲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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