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合上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隔绝在了门外。然后,我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重重地瘫倒在了那张柔软得好似云朵的大床上。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寒风突然从不知何处吹了进来,如同一股冰冷的细流迅速穿透了我的衣衫,让我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尽管内心充满了抗拒,但寒冷还是驱使着我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起身。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费力地搬起了一把木质的椅子,慢慢地走到阳台边坐了下来。
紧接着,我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其中一支叼在嘴里,用打火机轻轻一按,火苗瞬间蹿起,点燃了烟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目光透过迷蒙的烟雾,投向了客栈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见他们的脸上无不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或高声谈笑,或追逐嬉戏,那份快乐似乎能够感染周围的每一寸空气。然而,身处这片欢乐海洋中的我,却宛如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心中只有无尽的孤寂和落寞。
不知不觉间,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指尖,灼热的痛感让我猛地回过神来。我连忙熄灭了快要烧尽的烟头,随手将其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稍稍犹豫之后,我再次拿起一根香烟,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渐渐地,我的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了远方那座高耸入云、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庄严而神秘的守护者,默默地俯瞰着世间万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贡嘎雪山了,上一次我和米欣欣就已经在离稻城还有几站路的情况下看见了,那天我们的车抛锚了,但她却没有任何埋怨,相反,还拉着我逛遍了周围的小镇,还吃了特色的雅鱼。
但是现在,她却失去了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权利,只能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
这是她的不幸,也是对我的惩罚。
外面的开心声愈发变得明朗,紧接着大本营中心的人群变得越来越多,我望着嬉笑的人群和热闹的表演,心里却愈发的沉闷。
我终于是憋不住了,我想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
出了客栈,大批的人流量向着大本营中心的地区涌去,我则是一名逆行者,向着外围散去。
挤了十来分钟,这才从人群中出来,我来到了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而这时夕阳也缓缓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明月。
四周早已不是上海那高耸如云的大厦,陪伴我的是绵延不绝的雪山,还有脚底下碧波荡漾的湖泊以及时不时刮来的山风。
我静静地站在这片空旷之地,抬眸望着那被月光轻柔照耀下的雪山。月光似灵动的精灵,跳跃在雪山的每一寸肌肤上,为它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银白纱衣,让那原本冷峻的雪山此刻多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我就这么痴痴地望着,思绪也随之飘远,心中若有所思,往昔的点点滴滴、那些藏在心底的憧憬与感慨,仿佛都被这清冷的月色和圣洁的雪山给勾了出来,在心底缓缓地涌动着,久久难以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冷却又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哥们,有火吗?借个火。”
我转身望去,这才发现是那个名叫喆哥的男人。
我机械似的点了点头,这才从兜里掏出火机向他递去,他接过,点燃了烟,这才还给我,并且客气的说道。“谢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火机,却并没有想说话的心情。
但喆哥的话匣子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他深吸了一口烟,喃喃道。
“夜晚的雪山从远处看,很神秘,神秘到你根本不敢去想它的样子……”
我听后,有点不解的说道。
“你这话多少有点问题吧,它不就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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