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马厩里有动静。”杜松在一旁突然出声。
张玄知停下动作,目光向下看去,只见马厩里原本藏匿的身形犹犹豫豫地往外挪动,甚至将袖子蒙住了脸,生怕别人发现他似的。
万归荑伸手去拽杜松的荷包,取出几粒苞谷,掂掂重量,抬手便甩了出去。苞谷是杜松拿来逗弄信鸽的,晒干了之后硬的和小石子一样,拿来当作暗器勉勉强强够格,抓个小贼正合适。
苞谷打在马厩食槽之中,逐风逐影受惊嘶鸣起来,那偷偷往外溜的身形一下子顿住,尴尬地手足无措起来。
井边两个扭打的身形也一僵,胖男人猛的转头,目光淬毒般射向马厩,一时也顾不上与女人争执,快步向马厩方向奔去。
“蒋二,你怎么在这!”胖男人又惊又怒,饭馆打烊之后就闭门,楼上住宿的房间窗户也都是临街而设,后院除了这几匹不会人言的马,再不该有人出现,这蒋二如何出现在此处的。
胖男人虽然看着身形不便,但是动作却已经快人一步,蒲扇大的手揪住了那男人的领子,拖的他往后院中来,此时他已知事情败露,于是紧紧捂住蒋二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响。
张玄知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暴露那个男人,若是那老板真的将他灭口,咱们岂不是帮凶?”
万归荑摇摇头:“不是暴露,是将水搅浑。”
却说下面那蒋二身材矮小,瞧着像是瘦鸡子一般,此时许是面临生死之境,居然暴发出力气咬了那胖男人一口,胖男人吃痛松开手,一时不察,蒋二竟然挣脱开来,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蒋二此时牙都要咬碎了,他不过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想来偷看福来居的酿酒秘方,谁知道这老板胡大壮会妖术,居然割自己老婆的手取血,疯子,真是疯子!
他蒋二生意做的好好的,每天当个甩手掌柜,闲了就去听听戏,谁人不羡慕,偏偏福来居这一年生意突然爆火,自家店中的老客都走了一半,就为了来福居的钩藤酒,他也尝试过与外边的酒坊合作,进些独家酿造的药酒,但还是不及福来居。
眼瞧着来香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愁得戏都不去听了,小白梨的渡桥仙火了半个月,他一回都没去,可憋闷死他了。要是能从这逃出去,他说什么都要去戏院包场子。
瘦弱女人被吓坏了,上前拉住了胖男人,不住地劝道:“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他吗?”
有了这一打岔,蒋二跑得更加卖力,眼瞧着就要跑出院子,往堂前去,那胖男人却一把推开了女人,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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