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薛钰疾行几步上前,定定盯着那处。
除了府内不得不经过的几位下人外,确实再没有其它。
他一颗炽热滚烫的心又冷下去,多日以来的期许与精心准备此刻转瞬成了泡影,薛钰几近站立不住。
到底是何处错了呢?
薛钰又将初次见邵妧的场景仔细想了一通,连同何时,何地,何人都带上。这样一直陷入回忆的方法让薛钰的内心几乎癫狂,哪怕在这样一个虚妄的梦境里,他也找不到邵妧,见不到邵妧。
强大的不安感将薛钰牢牢包裹住,他怕还未见到心中那个人梦境便会戛然而止,他不想再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自己真切活着的时候,亲人朋友爱人无一人在他身侧。
他在万人之上,已孤独了太久。
在薛钰身后的官员见薛钰先行走进庭院,虽不解他这番作为但思及想到宸王殿下与邵家二公子邵谙颇为要好,而今日宸王殿下又是代陛下来此观礼,说不准这正是陛下的吩咐。
无人再上前到薛钰身侧,只能见他背对着众人,孤身一人站在柳树下,背影孤单寂寥,风将他的衣摆吹起。
随后前来的官员也都顺着邵府下人的指引,向两边通往后院的长廊走去。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便到黄昏时分。庭院中的下人看门外已没有要来的宾客,便关了门,除了例行职守的几人,其余人迫不及待前往后院观礼。
喧闹过去,只留薛钰一人站在原地不动。
薛钰心里明白,今日他等不到邵妧了。只是他不愿走,宁愿从正午等到黄昏,只为了心里那一丝时刻残存着的侥幸。
—
邵谙在后院中找了薛钰许久,府内今日格外忙碌,他原以为罗立霄会和薛钰在一处,可谁知他今日差不多忙完刚抽开身准备去寻薛钰,却只见罗立霄与几位官员坐在宾客桌,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像是为了薛钰而留。
既是不在,邵谙与罗立霄想的一样,薛钰或是因为嫌此处太过吵闹,去别处躲清净了。
果不其然,邵谙在庭院中的柳树下看到了他。
薛钰回过身,见邵谙朝他走来,朝他点头致意。
薛钰问道:“可是筵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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