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一听是顾家来人了,喜出望外地立即换了身衣裳出来迎接。

“顾家三郎,顾家小妹,好久不见!”

如今镇宁侯谢安烨和长子谢诚不在,谢询成为燕州的实际掌权人,虽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却显得稳重了许多。

“谢家二哥,顾云辙、顾京华这厢有礼了!”

谢询身旁还站着两位少年,一位少年个头不大,身材极其清瘦,面目秀气如女子,让顾京华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书上所说的男生女相。

“这位是医馆方奶奶的孙子,大名方记,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

谢询帮忙介绍道。

谢询身旁的另一位少年则与之不同,身材比这位方记高大了不少,面容虽不如方记清秀,却有着一双如北烈人一般的蓝色眼眸,脸上的清冷让人难以亲近。

“这位是我的义弟,名唤姜酒,他和顾家五妹妹顾云华年龄相仿。”

谢询向顾家兄妹介绍完两位少年后,转过身对两位少年说道。

“这两位是大理寺卿顾家的孩子,这是顾三郎顾云辙,顾家小妹顾京华,阿记,他们都是顾家二哥顾云轼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

说到顾云轼,方记的眼眸突然放下了些许戒备。

谢询继续介绍道:

“说起大理寺卿,你们可能不知道,但说起他夫人柳如玥,你们应该多少有点了解。”

姜酒听到柳如玥的名字,凌州柳氏的柳,他的眼眸不经意间闪烁了一下,似乎对他们兄妹俩的敌意更浓了。

谢询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虽然安阳伯是他们的亲外公,但是这些年他们都在云州生活,很少有牵连。我们谢氏兄妹儿时也都是在顾家叔叔婶婶膝下长大的,所以和顾家七兄妹的关系很好!”

然而,姜酒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防备。他微微皱眉,看着谢询,似乎在思考着这番话的真实性。这时,顾云辙察觉到了姜酒的疑虑,他微笑着向姜酒伸出手,说道:

“姜兄,你好!我是顾云辙,很高兴认识你。”

姜酒看着顾云辙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与他相握:

“你好,顾兄。我是姜酒。”

尽管他尽量保持着礼貌,但语气中仍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就在此刻,庄小妍携同身后的丫鬟与嬷嬷,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款步走进大厅。夕阳从窗棂洒落,映照在她那恬静而又略带羞涩的脸庞上,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她微微侧头,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声音轻柔地说道:

“夫君,快来帮忙端菜吧。弟弟妹妹们也该洗手准备吃饭了,饭菜都已经烧好了!”

谢询听到夫人的呼唤,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接过庄小妍手中那沉甸甸的碟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子上,生怕有任何闪失。随后,他轻声说道:

“夫人辛苦了,这么重的碟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端呢?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他一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肴,一边与庄小妍逗趣,试图逗她开心。庄小妍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去,轻声嗔怪道:

“夫君,莫要胡闹,弟弟妹妹们都在呢!”

谢询闻言,这才收敛了几分,微笑着帮忙去端来更多的菜肴。

顾京华看着桌子上虽然不是什么丰盛的满汉全席,但也是可以看出这些菜肴都是庄小妍亲自挑选食材、亲自下厨烹制的,诚心满满。

看着这一桌子菜庄小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顾家三郎,顾家妹妹,燕州不比京州,能吃到食物种类较少,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顾京华摇了摇头说道:

“谢二嫂刚刚还说可以让三哥和我将你当成嫡亲的表兄妹,怎么现如今自己先客气起来了呢!。”

平时话不多的顾云辙也说起:

“是啊!谢二嫂,在燕州这些已经很丰盛了!”

谢询哈哈一笑,他素来开朗,喜欢开玩笑,此刻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瞧瞧,瞧瞧,都是自家人,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呢?快动筷子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这手艺,不开个酒楼都浪费了!”他的话语间充满了亲昵与玩笑,让整个场面变得轻松起来。

庄小妍闻言,脸颊微红,有些害羞地说道:“莫要听你谢二哥胡说,我做的只是一些家常菜而已,哪里比得上酒楼里的佳肴。”她的声音温柔而谦逊,让人心生好感。

就在这时,一旁的姜酒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顾家三哥和顾家小妹来到燕州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

顾京华微微一笑,接过话茬说道:“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我们打算拿大晋的丝绸与茶叶去换北烈人的药材。”她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坚定与决心,让人感受到她的决心与勇气。

此言一出,满座的人除了顾云辙都十分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兄妹居然有着如此大的胆识与魄力,敢于在两国关系紧张的时刻去北烈做生意。姜酒更是第一个笑出声来,他摇头说道:

“顾家小妹还真是异想天开。如今北烈与南晋人视同水火,北烈人与南晋人又极易分辩,还没等姑娘你与北烈人谈条件,怕就被北烈人一刀砍死了!”

顾京华明白姜酒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这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她知道想要成功,必须解决这个难题。她看到姜酒的蓝色眼眸,便知道他与北烈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她虚心请教道:

“京华是想北烈有许多极其珍贵的药材正是我大晋如今最需要的。不瞒姜大哥说,我的六哥哥就是名悬壶济世的大夫,我常常听他说起那些药材时满脸可惜。在北烈满地都是药材,放在我大晋却要整整花费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一株。”

顾京华说到这里,无不显露出难过的神色,这确实是大晋之痛,谢询最知道燕州的情况,也明白每次北烈人偷袭反攻那些药材是起了大作用的。

顾京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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