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张奕留意到阿桂的表情。
一下就猜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窃笑一声道:“老鸨,昨夜可有见过尚书大人出现在雪月阁。”
老鸨答道:“草民见过。”
张奕道:“及时几刻见的,他去雪月阁,又做了些什么?”
“回大人的话。”老鸨本来还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话说的含糊一些,不过想起那天晚张奕说的话之后,便是打了个寒颤,连忙埋着头道:
“尚书大人是亥时一刻来的雪月阁,草民不敢怠慢,立刻引尚书大人至二楼雅间,并让头牌欢欢来伺候,。但是没想到,尚书大人居然对欢欢下其手,还拿出了好几百两的金子,和我们雪月阁的头牌行了云雨之事。”
话说完。
旁边的几个妓女连忙附和。
张奕对他们说:
“将你们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他们便纷纷开口。
“章佳大人的确来了,我和妈妈一起伺候大人去的二楼雅间。。”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大人和欢欢在房间里头,动静可大了,床好似都要塌了一般。”
“欢欢一开始还只是喘气,慢慢的,就变成了惨叫,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
这些妓女以及龟公,说的是声情并茂,令人身临其境。
阿桂虽然已经笃定了他们是被张奕收买来弹劾自己的。
可听着这些话,脸色依然是变得相当难看。
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脸踩在脚底下摩擦一般。
“住嘴!”
阿桂大吼了一声,然后愤慨的对着乾隆道:“张奕这厮欺人太甚!随便找了些人来胡说八道,就想污蔑奴才的清白,还请陛下明鉴,为奴才做主啊!”
“随便找来的?”张奕撇了阿桂一眼道:“大人此话是认真的吗,这可是在太和殿之内,吾皇面前啊,欺君可是杀头的死罪!”
话说完。
老鸨以及那些妓女,龟公,嫖客,皆是慌忙点头。
表示自己绝无一字虚言。
而这个时候。
张奕又道:“欢欢,你是昨夜的当事人,仔仔细细看一看,同床的可是此人?”
欢欢闻言,连忙看了阿桂一眼,然后笃定的道:
“对,就是这位大人。”
张奕:“欺君乃是杀头的大罪,你确定没记错?”
欢欢坚定的点头。
张奕笑了笑道:
“一个人,或许是我收买的,但这么多人,如何可能全部被我收买?”
“刚刚也说了,欺君乃是杀头的死罪,所以章佳大人就别不敢承认了,这件事,已是证据确凿了。”
阿桂狠狠瞪了张奕一眼。
然后咬牙切齿的转过头,盯着老鸨以及那些嫖客道:
“陛下,这些人定是全部收了张奕的钱,故意来诬陷奴才!”
张奕叹了口气道:
“章佳大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话说着转过头,对乾隆道:“其实昨夜见过章佳大人的嫖客相当多,臣只是随便找了几个而已,陛下可再传唤几人过来,臣总不可能,把那么多的人全部收买了吧?”
乾隆目光怪异的扫了阿桂一眼,“你意下如何?”
阿桂冷哼一声道:“传唤便传唤,但那些人,不能让张奕去找。”
乾隆点头同意,接着下令再宣一些昨夜的嫖客觐见。
不出半个时辰。
便又有七八个嫖客被带来了太和殿。
张奕什么都没说就指着阿桂问他们:
“昨夜可再雪月阁见过此人?”
沉默少许。
“见过。”
“当时这位大人派头可大了。”
“楼办事的声音,我在隔壁都能听见。”
“……”
张奕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然后呵呵笑着,转头问:“这几个可都是陛下找来的,章佳大人不会想说,他们也是被我收买的吧?”
此时。
阿桂的脸黑的像是个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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