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这些古旧典籍可喜欢?”
“阿翡,我画的可像?”
“这批侍卫阿翡可喜欢?”
“我不曾挑过女子衣裳,阿翡来瞧瞧这些衣裳可合心意?”
“阿翡,我包的饺子可如何?”
“阿翡,你从前可见过这冰日玫瑰?”
“阿翡……阿翡……”
这最后三日,顾云斜似乎想把所有东西都为江晏栖做一遍。
看着冬雪中佝偻着身子插着“玫瑰”的玄色身影,江晏栖只是轻轻闭了闭眸,面色无波。
“好看吗?”
顾云斜冻得发红的指尖上还捏着一朵宣纸染朱砂后做成的玫瑰,他便微微弯腰,侧头看向窗内。
那微曲的墨发散开来,像一泓尽夜的清潭,狭长深邃的眉眼那一刻好似被绝艳的玫瑰撬开了一条缝,让绵软的月光晕染了进去,近乎透明的白皙,朱砂般的薄唇,勾勒着淡淡笑意。
雪与瑰的交相掩映,月与光的相互眷顾,交错出一个遗世独立的贵公子。
江晏栖微微抬眉,窗外一片玫瑰阑珊,似在经历最盛大的花期,绽放的如火似荼,她顿了一下,后淡淡道:“好看。”
语罢,她便低头又看起了青卷,似乎那灿烂“玫瑰”只为她一眼而已。
顾云斜见此,不知想到什么,眸色顿晦暗了些,不过一会又乍现起曾经的冷沉,他却还是平静道:“阿翡喜欢便好。”
“明日我便要上战场了。阿翡不舍不得一下吗?”见江晏栖久久沉默,顾云斜忽然道。
“祝主上平安归来。”江晏栖波澜不惊。
这句话真是把顾云斜气笑了,她明知他去战场是去选墓的,“阿翡的平安归来,我不敢恭维。”
……
不出所料,这最后一日大齐和东隐已齐齐在幕安都城两面扎了营,让幕安城内的百姓富商是人心惶惶。
尤其那些在浮生若梦就已经与顾云斜有仇的富商站在告示栏前就开始了泼妇骂街,“这顾云斜想死就去死啊,凭什么拉着我们一起?”
“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伤了我们,那顾云斜能有十条命赔吗!?”
“真想拿我四十五码的靴子拍在顾云斜的臭脸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城墙上摆谱!要死就赶紧滚去死!”
“你们以为大齐东隐为何那般容易打进来?就是他宫中那个女人做的!你们不知道吧,我已打听清楚了,那贱女人竟是大齐的君后——江晏栖!简直是不守妇道,祸国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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