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的娘亲很漂亮,豆子哥哥的娘亲也一定很漂亮!”
“真的吗?”
“嗯!”
“豆子哥哥有小草人,去给芝芝拿!”
男孩飞奔到小木床,掀开草席,又跑回来,手里拿了个惟妙惟肖的小草人。
听着两个孩子欢声笑语,糙汉对李纯阳等人的冷淡也缓和许多。
与豆子爹闲聊中,李纯阳、上官云纯也知晓了黑泉村惧怕的“她”。
的确是个鬼。
老婆子女鬼,以男孩为食,每个月中旬那几天,就从大山里跑出来,进村里抓男孩,黑泉村如今男孩少得可怜。
“前些天,另一个男孩被送走了,现在整个村子就只剩他了。”豆子爹看向跟芝芝玩闹的儿子。
“村子没请捉鬼先生?”上官云纯问道。
“十多年了,你们是黑泉村来的第一拨外人。”糙汉道。
“第一拨外人。”
李纯阳惊奇,难怪祁黑豆第一眼看见他们那般警觉。
“村子虽在深山,可进山之路四通八达,山外就是官道,走出去用不了几天时间,十多年就没外人来过?”上官云纯觉得离奇。
“走出去几天时间?”糙汉摇头嘲笑,“别开玩笑了姑娘,等你明天上路就知道了,被黑泉村救过的外人,也不在少数,都说会再回来,带大家出去,可至今……”
“兴许那些人都忘恩负义。”上官云纯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又问道,“你们自己就没尝试走出大山吗?”
“早的时候,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村民想试试,一去不回,渐渐的,大家也就不想出去了,吃的喝的,山里什么都有。”
“等解决了那鬼,我带你们出去。”上官云纯道。
虽然她不相信世间有鬼,可邪祟诡异必是少不了,村里人说的那个“鬼”,想来就是某个山精鬼怪假扮的。
兵家功法至刚至阳,就算如她这样习武的女子,体内也是阴阳平衡,不会让女性本身的阴气过盛。
遇见那鬼祟,一刀斩了就是。
“别把话说太满。”李纯阳道。
见识了槐树下面老井的诡异,他知道黑泉村必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李纯阳下意识看向芝芝,后者当时看着清澈井水,说水是黑色的,让他心生警惕。
如果芝芝没有问题,那就说明,他们的麻烦……
大了!
突然,祁黑豆手中的小草人掉到地上,月光下的他,面露惧色,身体颤抖。
“豆子哥哥,你怎么了?”芝芝问道。
“爹,她……她来了!”
糙汉如临大敌,立刻让小豆子藏到床底下,自己则取箭搭弓,快步跑到窗户前,昏暗的土房里,瞬间被紧张的气息充斥。
“他能感知到?”上官云纯惊异。
“能!每次她来抓人,小豆子都提前知道!”糙汉紧紧盯着窗外。
“快!芝芝!躲进来!”
小豆子躲进床底下,冲芝芝着急招手,芝芝看向娘亲姐姐,上官云纯点头后,她爬进床底,黑郎犬站在床前,警惕四方。
“呜哈哈哈……呜哈哈哈……呜哈哈哈……”
说不出是凄厉哭声还是欢愉笑声的老女人嗓音,从远处飘来,飘荡在暮色下的黑泉村。
所有村民,紧闭门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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