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是山林。
稀疏的乔木之间鸟鸣不断,弯弯的小坡路上东一块西一块地种满了绿色、紫色、黄色的矮小作物。
一条小渠沟在田垄旁流淌。
逆流而上,月殊爬到了一个小湖边。
水面有些泛绿,浮漂的植物占满了狭窄的泄口。要是一眼看去,只见一层由密密麻麻绿叶积成的膜,被水流冲挤在一堆,流不下去。
人从岸边看,也休想窥见一点水下的情况。
扑通!
月殊跳进小湖,藏在漂浮植物群的下方。
哪怕是一身的血,也染不了这里的绿水一点儿。
他的进入,让小湖依旧如初。
除了探出鼻孔换气,就是竖起耳朵听。月殊打算在湖里藏身几天,靠丹田气流为食。
他对这里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跳进了海岛的湖里。结果满身流血,一个人穿越到了这座荒山。
还好运气顶,被一个村夫救了。
只是没想到,这村夫居然是隐居在山的老皇帝。也不知道他的国度搁哪里,嘴上只说过自己几个不肖子孙。
唉,您的家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老子只想活命。现在只有一个神医可以救我,可,满拉都在哪里?
月殊在水里思考。
高中生嘛,多半会往繁华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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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拉都拽着翁夏的手,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巨大炮车在塔楼间大道里行驶。
道路两旁挤满了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是兴高采烈地将手中彩色的丝带和颜料砸到车上,将冷漠的乌木榫卯和铜管铁履挂上欢庆的情绪。
这边的楼上窗户里丢出绸带,那边的窗里一手接住。整条大道花雨满天,飞稠飘彩,永不停息的欢呼声把军队的剑鸣、炮船的轰鸣和战兽的嘶吼淹没。
满拉都看见套着铁链的巨兽走过,心中震撼地对翁夏说道:“天呐!这还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嘛!?”
翁夏目中异色连连,习惯性耸了耸鼻子,支起不存在的眼镜。他看着人群,说道:“是吧……我也不清楚。”
“要是月在的话,应该知道。”
满拉都听到“月”字就浑身难受,带着怒意说道:“你还提起他?真是服了!他骗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想他‘要是月在的话……’”
翁夏表情难堪,苦笑着让满拉都消消气。实际上,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很是不爽。
同样是固执己见,月殊总是在尽可能知晓一切情报下才会异想天开;
但这满拉都,单纯地是在随心所欲地……旅游。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已经完全愈合了。没办法,叹了口气,他对满拉都苦涩又感激地说道:“好好好,你治好了我的诅咒,我当然看得明白谁是好人,谁是坏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们一路打听到王都,究竟是来干嘛的?”
满拉都灿烂一笑,勾肩搭背上翁夏,走在人群间。他四处张望,看见一家茶馆,说道:“急什么,我们从长计议!”
翁夏被带到茶馆,闻见一阵沁香,美滋滋地闭眼一嗅,说道:“你小子挺有品味,我很久没有喝好茶了。”
此时,两人穿着和王都潮流一致的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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