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已经很久没神眷者了，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
周木的眼睫毛不断颤抖，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入目是一片白，周木只记得自己最后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精神力的透支使用，周木的大脑还是隐隐作痛。
“你感觉怎么样？”
“这是医务室…？”周木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的，恭喜你，被神眷顾的孩子。”
周木缓缓坐起身子，沉默着走下床铺来到窗边。
周木从来不觉得自己被眷顾，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在和他开了个玩笑。
屋外漆黑一片，但在有些暗淡的月光下，满目疮痍的学校好像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
“没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周木迟疑地发问
“那些人真的…”
“是，战争从来不是简单的，这是所有人必须面对的死亡问题。”
“选择继续走下去还是退出，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
周木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路上。
回到寝室所有人都已经入睡，周木轻手轻脚的爬上自己的床铺。
他睡不着，也不敢睡。
怕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周木吗？”有人发出声音。
“我叫陈正雷，你今天…很厉害。”
“你还没有睡吗？”
“睡不着，我的朋友在我面前直接被扎成了梭子。
“演练结束后我在那吐的昏天昏地，好多尸体就倒在旁边。”陈正雷故作轻松的苦笑着。
周木有些沉默。
“如此残酷，你为什么不走。”
“我是孤儿。”
周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宿舍里格外明显。
“我…没有退路。”
一夜无话，最后周木还是在天刚刚蒙亮那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哔———”尖锐的鸣笛响起。
“请所有新兵五分钟内前往操场。”
周木和陈正雷听到广播，急匆匆地穿上外套跑下楼前往操场。
原本四个人的寝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另外两人不知是失去了性命，还是离开了这里。
但和他们一起奔跑的，还是有很多学生。
等到两人来到训练场，场上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编队列队，大家都是随意的站队，看起来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还不等周木平复自己的呼吸。
远处就传来了嗡鸣的车声。
所有学生纷纷回头，看向远处的道路。
一辆辆迷彩吉普车飞速驶来，嗡鸣的发动机声像是野兽嘶吼，满天的尘土飞扬，隐约能看到坐在其中的教官身影。
车辆缓缓停下，教官们依次从车上下来，总教官徐志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向众同学走来。
见到这个阵仗，所有的学生不自觉的抬头挺胸。
徐志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我宣布，这次的演习到此结束！”
听到演习两个字，大部分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亲眼见证自己的同伴，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旁边炸开的时候。
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同伴死在自己眼前的，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这是一场演习。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这次演习中的牺牲全部都是真的。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战争。”徐志严肃道。
随后顿了顿，眼中又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但今年，已经是伤亡最少的一年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精彩的演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你们奋战的时候，我们所有教官都在为你们每一个人的表现打分，明天上午就会把你们各自的得分贴在公告墙上，到时候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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